還要立牌坊,無恥,此刻,陸皓山和范永斗腦中都浮現一個念頭,陸皓山鄙視范永斗作了大漢奸還要裝良民的嘴臉,而範文斗也看不起陸皓山又要貪又要清高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內心的想法,兩人都沒有表露出來。
看到陸皓山收下了厚禮,可是還沒有交人的意思,范永斗忍不住提醒道:「陸大人,這個假冒我侄子的......」
「不急,此人被我的侍衛看著,他跑不了」陸皓山突然笑著說:「范鄉紳,本官還有一個不自之請。」
還有要求?
貪得無厭啊,十八萬兩還餵不飽?範文斗的心裡都有些不爽了,不過他還城府極深,面上不動聲色地說:「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陸皓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瞞范鄉紳,本官新任利州衛文沖千戶,看到廣元土地肥沃、灌水便利,有心把衛所附近的土地買下來,不過苦於手中錢銀不夠,都說山西多商賈,那錢莊票號布天下,本官想讓人范鄉紳引見一下,最好作一下保,讓本官可以貸一筆錢銀。」
說完,陸皓山好像恍然大悟道:「差點忘了,范鄉紳富可敵國,和別人借貸還不如跟范鄉紳借貸,反正都要出利子錢,這樣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利子錢要是優惠一點,那就更好了。」
陸皓山本來打算和蜀王借錢,到時天下一亂,這錢就成了無頭債,借錢不用還,想不笑都難,來到山西,自然要圈上一筆再走,若是其他本分的生意人也就算了,可是這范永斗可是大明的漢奸、民族的敗類,不坑他坑誰?
那些銀子落在自己手裡,總比他拿這些銀子替後金服務強多了。
和自己借錢?
范永斗第一感覺就是有利可圖,山西以票號和錢莊著稱,在收和貸之間尋找利潤點,那貸錢出去,那是有利錢收的,利滾利,好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經營有道的山西商人並不懼怕沒錢借貸,而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借貸,可是范永的第二個印象就怕自己的錢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知大人要籌借多少?」
陸皓山伸出三個手指:「不多,三十萬兩。」
「千戶大人,其實,你別看小人表面的風光,雖說賺得多,但是吃飯的嘴也多,開銷大,最近田地失收,收成不好,而這數目太大,只怕.......」范永斗說話時,那臉已經成了苦菜色。
三十萬兩還不多?真是獅子大開口,那五品官俸祿一年不過幾十兩,三十萬兩要是用俸祿來還得幾千年,還真當自己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陸皓山笑著說:「范鄉紳是數一數二晉商,譽滿邊城,區區幾十萬兩哪裡放在眼內,不過是怕本官就像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吧,這一點范鄉紳大可放心,贈是贈,借是借,有借有還,利錢照算,本官可以簽下借據,這一點范鄉紳可以名人雅士作證,若是不還,到時大可拿借據把趙某逼死,那也是天經地義。」
說完,陸皓山淡淡地說:「本官很少開口求人,這點薄面,范鄉紳不會不給吧?」
機會難得,不借白不借,要不是怕這老小子不肯借,陸皓山還真想和他借個一二百萬兩,一下子把他借窮。
善的怕凶的,凶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賴的,碰上陸皓山這號人物,范永斗一時無言了,看那架勢,借得借,不借也得借,誰讓自己有把柄落在他手裡呢?
「大人的臉面,自然要給,只是最近花銷大,只怕...一時籌不夠。」
陸皓山擺擺手說:「好了,我們都不必轉彎抹角了,這次本官是誠心借錢,就按你們山西錢莊的規定來,本官名下有田地、房產、店鋪等,都可以拿來作抵押,並不是空手套白狼,也可以讓本人的岳父替我作保,趙餘慶聽說過沒有,江油趙餘慶,販買茶葉的,聽說范鄉紳在茶葉方面也很有門路,說不定還相識呢。」
「趙餘慶?沒錯,小人與他有幾面之緣,他是大人的岳父?」范永斗吃驚地說。
要說趙餘慶,范永斗當然認識,現在最大的民間茶馬商,據說在茶馬交易上很吃得開,就是范永斗也敗陣下來,退了競爭,因為他打聽到趙餘慶已經打通了整條路線,這就味著對別人封鎖了整條線路,自己最大的精力放在與
274 強行借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