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退我退」陸皓山淡淡地說。
這是後世某位偉人總結出極為寶貴的游擊經驗,而這位偉人通過游擊戰術最終獲得了最後的抗戰勝利,陸皓山在設計戰術時就借鑑這個寶貴的「三字戰術」。
趙功常品味著陸皓山所說的三字戰術,眼睛越來越亮,最後點點頭說:「高,大人,你這三字戰術可以說要了張獻忠的老命,遠有新式火銃,近有手榴彈,遠近兼備,再說我們輕甲上陣,採用的又是上好的戰馬,他們看得到打不著,只能被我們挨打,嗯,其實和元代成吉思汗縱橫天下的戰術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成吉思汗也是一個偉大的戰術家,他的騎兵,輕甲硬弓,可以做到一觸即走,且逃且回身放箭,以至很多敵人去追他們,越追人越少,而蒙古鐵鐵騎打著打著,不知不覺就征服亞歐大陸。
「成吉思汗?」陸皓山嘴嚼一下這個讓後人無比敬仰的名字,拍了拍趙功常的肩膀說:「嗯,或許有一天,我們也能做第二個成吉思汗。」
「小的誓死追隨大人。」趙功常聞言心中一個激靈,單膝跪下,一臉鄭重地向陸皓山宣誓道。
陸皓山雙手扶趙功常說:「好了,起來吧,本官不興這一套,只要真心誠意的本官從不虧待。」
只要能給足夠的利益和似錦的前程,陸皓山從不怕沒人給自己效力,如果一切只靠空頭支票,那麼到頭來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古以來,不知多少海盟山誓都變成過眼雲煙。當然,如果自己給不了手下利益和希望,自己也會激流勇退。
趙功常突然壓低聲音說:「大人。以前還有顧忌,可是現在大明已經滅亡。崇禎帝都在煤山自縊了,大人又何必用本官自居呢,以大人現在的勢力,就是坐上龍椅也不為過了。」
一個空頭的總督,自家大人到現在還用著,不自稱「本將」「本帥」,總是以「本官」自居,以趙功常的想法。陸皓山早應自立為王了。
陸皓山嘴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以現在的情形,封王和不封王什麼區別?槍打出頭鳥,低調才是王道,對了,伏兵都安置好了嗎?」
「都安置好了,大人,你就放心吧,張獻忠那老小子竟敢打我四川的主意,保證他來得走不得。」趙功常自信滿滿地說。
在大局己定的情況下,陸皓山和手下在城牆上談笑風生。指點江山,可是在城牆上交戰的大西軍就沒這種閒心了,他們先是為不能肉搏、沒有公平的競技機會感到憤怒。然後為能否取勝感到迷茫,最後變得恐懼了。
川軍是輕裝上陣,所騎的是清一色的良馬,這些來自蕃外的良馬,身材高大、奔跑速度快兼耐力足,在戰場上遊刃有餘,而川軍又擁新式火銃和手榴彈兩種秘密武器,放遠了用火銃打,近了用手榴彈炸。還能邊跑邊回身放槍,追又追不上。一退馬上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怎麼甩都甩不掉。而自己的傷亡越來越大。
從早上戰鬥到下午,大西將士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周大川是大西軍里里的一名隊長,手下有一百名如狼似虎的手下,他的這個小隊從攻關開始就一直參與戰鬥,可是越戰越是心驚,越戰身邊的兄弟越少,早上還是滿編的一百人,現在身邊僅有十多號人,其中還有幾個是傷兵。
當川軍扔下一輪手榴彈後再次成功拉大兩軍的安全距離後,周大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實際上除了嘆氣也不知幹什麼,這些川軍不僅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彼此間的配合也非常好,有受傷的將士就會有人掩護他進望江關接受治療,而大西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並不是大西軍有人道主義精神,而是望江關上還駐著重兵,大西兵一旦靠近,火銃和火炮伺候,不要命就跟上去。
川軍的傷兵有人料理,而自己人的呢?周大川不由有些幽怨地回頭看看大西的帥營所在,想看看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擂鼓讓麾下將士去送死的大西王張獻忠,不看由自可,一看周大川眼都瞪大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晴,用手擦了擦眼晴再看仔細一點,然後一臉悲憤地說:「大王呢,不好,大王跑了,大王跑了。」
這一聲驚呼猶如一石捲起千層浪,一眾大西將士紛紛回頭看帥營,尋找他們主帥的身影,可是哪裡
368 全面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