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這三人才分開,李念好奇地說:「徐大匠,你們三人認識?」
徐祥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有些感嘆地說:「回大人話,這叫孔平,這叫常喜,他們本來在軍器所給我打下手的,算是我的徒弟,後來點燈子趙大王,不對,那可惡的賊人來了,把軍器庫搶掠一空,又逼著我們跟他們著跑,後來在途中失散了,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他們。。23」
得,這下好了,現在主心骨來了,連幫手都有現成的,陸皓山高興地說:「不錯,這下你們師徒團聚,真是可喜可賀,以後幹活也有勁頭了。」
鄭平和常喜連忙對陸皓山行禮,連忙稱是。
陸皓山也不再羅嗦,給李念打了一個眼色,李念會意,讓人拿了三桿殘破的的鳥銃交給徐祥,徐祥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刻到了,也不多言,用行動來證明吧,只見他小心地拿起一一檢查,很快就有了答案:「大人,這三桿鳥銃,都是超過三年的火器,破損得都比較厲害,兩桿修補一下還可以繼續使用,雖說過些日子也得報廢,有一桿槍管不光出現沙眼,槍管也有了裂痕,修不好了,除非回爐再造。」
「修不了的,就回爐吧,把能修的先修好。」陸皓山也不苛求,讓他修那兩桿能修的。
「是,大人。」
徐祥也不廢話,讓昔日的徒弟鄭平和常喜給他打下手,開始拉爐開錘丁丁當當就敲打了起來,陸皓山驚訝地看到徐祥很熟練地把銃床、銃管、火門蓋、螺栓、準星、照門等部件一一拆下,然後拿起工具開始維修起來,動手嫻熟、目光專注、神情嚴肅,剛才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老頭,一下子就回復自信,有大師的氣勢。
那神態。和陸皓山工作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陸皓山一看,就知這個人靠譜了,也不盯著他看,反而在一旁悠閒自在地喝起茶來。
不到半個時辰,徐祥把兩桿修好的火槍送到陸皓山手上,恭恭敬敬地說:「大人,鳥統修好了。」
「不錯」陸皓山點點頭說:「有勞徐大匠了。」
「不敢,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陸皓山看了看跟在徐祥身後的鄭平和常威說:「徐大匠。你的兩位徒弟,對火器方面也很在行吧?」
「只能算一般,他們跟在我身邊只有一年,一些小修小補還可以,碰上大的問題也束手無策。」徐祥老實地回答。
足夠了,陸皓山打了一個響指說:「李先生,你把那些破舊的火槍拿進來,讓鄭平和常喜率領一眾工匠一起修理,邊修邊學。鄭平、常喜,你們要悉心指導,不得保留,只要做得好。本官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鄭平和常喜聞言連忙稱是,陸皓山笑了笑,拿著一桿修好的鳥銃示意徐祥跟自己走到外面,看到有些拘束的徐祥。陸皓山揚了揚手裡的鳥銃說:「徐大匠會放這鳥銃嗎?」
「會,像我們經常要試槍,只是準頭不是很好。」徐祥老老實實地回答。
陸皓山把鳥銃交到徐祥手裡。笑著說:「試試。」
徐祥以為陸皓山不相信自己的維修技術,也不多言,拿過鳥銃,這時有待衛奉上火藥等物,裝藥、舂實、裝鐵砂、塞槍口、架槍、裝火繩、點火一氣呵成,等火繩燃盡,「砰」的一聲巨響,那鐵丸一下子大約五十步外的一棵大樹,把樹皮都打下一片。
「啪啪啪」陸皓山鼓掌道:「不錯,沒想到徐大匠的槍法還不錯,都不用試射,一槍就中了。」
「不敢,這是瞎貓碰著死老鼠,讓大人見笑了。」徐祥有些謙虛地說,不過一看他嘴角帶著微笑,就知其實他內心還是挺驕傲的。
陸皓山突然的收起笑容,一臉認真地說:「徐大匠,放槍的時候,你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問題?
徐祥楞了一下,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大人,這槍雖說舊了一點,但是擊發沒問題,不信小的再放一槍給你看。」
這槍看起來是舊,但是效用並沒有打折,特別剛才自己還護理過了,五十步外打下一大塊樹皮,威力方面也沒有問題,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問題。
陸皓山搖搖頭說:「知道為什麼火器威力大,但是一直很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