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了?」陸皓山突然吃驚地問道。
劉金柱笑嘻嘻地說:「山哥,當然是你那遠房的侄子李定國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叔父李念。」
什麼?他們到了?陸皓山一時意面露喜色,連忙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的?」
「就是前天啊」劉金柱有些可惜地說:「你前腳剛去平武見上官,他們後腳就到了,是趙家村的趙軍護他們回來的,好傢夥,那叫叫李定國的小子真能吃,山哥不在,我就代你請他們吃飯,算是先來一個小洗塵,反正我們兄弟,你的親戚就是我劉金柱的親戚,那小子一個人的飯量能頂三個大肚皮漢子的飯量,把我都嚇著了。」
名將嘛,武藝好估計吃得也多一點,陸皓山笑了笑,只要來了就好,能吃不是問題,那麼多兵馬都供養了,還供養不起一個能吃的李定國嗎?聞言笑著說:「估計是沒吃過好東西吧,你也知道,陝西現在都遭災成怎麼樣了,對了,他們現在在哪?」
「你說過不能隨便動你的東西,沒有經得你同意,不敢讓他們住進縣衙,就讓他們換在縣衙隔壁的一座小院子裡。」
陸皓山一臉急切地說:「快,帶我去見他們。」
「好,山哥,這邊走。」
劉金柱雖然對陸皓山這樣心急感到奇怪,從平武回來,連衣服都不換就要見那臭小子,不過還是很爽快地應了。
也不知什麼樣的關係,值得讓趙家人的遠赴千里,從一個反賊手裡找回這個十歲的孩子,那趙軍送來時,劉金柱還和他聊了一會,聽說花費了過千兩,還是吃驚不己:在這荒年。人命賤如草芥,要是在陝西,聽說三五兩就能買一個黃花大閨女,要是能出十兩,就能買一個眉清目秀、水靈靈的美人兒了,一千兩,能買一百個了。
還真是值錢。
李定國叔侄住的院子就在縣衙的隔壁,不到一刻鐘就到了,奇怪的是,大門中開。劉金柱剛想大叫李定國叔侄出來迎接陸皓山時,陸皓山突然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出聲:前面的小院子裡,有一個少年正在練槍。
只見一個身高約六尺的少年,光著上身,手裡拿著一根鐵製的長槍,不停地刺著前面立起一根木頭,每刺一槍就大喝一聲,只見那槍尖一次次地刺中那根粗大的木頭。一次次抽出來再刺出,那槍尖每次都深深地沒入那根木頭,看得出力量很大,沒人命令也沒人監督。那少年卻很自覺的一次次地揮槍,每一次都無比的專注、用心,那刺出的一瞬間,上身露了一綹綹結實的肌肉。有二分後世健美先生的風采。
現在雖說是寒冬臘月,天上還飄著小雪,可是他卻熱得光著膀子。熱量碰上冷空氣,全身冒出白色蒸氣,看起來非常的壯觀。
「山哥,這個孩子就是李定國,怎麼樣,看不出來吧,他可是僅僅只有十歲,剛開始我見到他的時候還不敢相信呢。」
其實不用劉金柱說,陸皓山也猜出來,不由暗自讚許道:名將果然是名將,如果換作同齡的孩子,估計還有泥沙做遊戲,蹦蹦跳跳,一刻也閒不住,可是眼前這個李定國卻專心致致地的在練功,沒有練那些花巧的東西,只是一步步地把基礎的打實。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也叫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華。
「喝!」就在陸皓山暗自讚賞的時候,那李定國突然大吼一聲,那支鐵槍閃電般刺了,「澎「的一聲,那根被他刺目千瘡百孔的木頭硬生生被他刺斷。
「好!」陸皓山忍不住大聲讚嘆。
李定國聞言猛地收槍,扭頭一看,看到陸皓山和劉金柱,劉金柱他是認識的,這二天就是他給自己吃的、穿的和住的,對他有幾分親切,連忙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劉叔好。」
寒一個,劉金柱這傢伙,二天不見就忽悠一個未來的名將叫他叔了,牛啊。
劉金柱笑呵呵地說:「定國乖,這是山哥,也是你的親戚,來,叫山叔。」
「我的親戚?誰啊?」十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聞言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他的確想不起有這號親戚。
「你這孩子,親戚還有假嗎?告訴你,你山叔可是這裡的縣令,七品大官,不知多少人想和他認戚都認不到呢。」劉金
158 李家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