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二日,天忽然下起了大雨,而且越下越大,大軍在雨中行進,苦不堪言,安南的冬天是不下雪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隨著大軍一路向北進發,鄭玉忽然發現,楊牧雲人忽然消失了。去問他父親,鄭可只是嘆了口氣,說自己前途未仆,任何人離開他都很是正常。
一直到傍晚,大雨還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前方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新平江邊。
新平江並不寬,平常涉水可過。可大雨導致江水猛漲,洶湧澎湃的浪濤阻住了大軍前進的道路。
鄭可在大雨中病倒了,額頭髮著燒昏迷不醒,阮只只有接過全權指揮全軍的權力。
天已全黑,雨兀自下個不停,天空黯淡無光,地上伸手不見五指,阮只只得命令大軍就地紮營。
漆黑的雨幕中,一支換上了便衣的安南官兵出了營盤,冒雨向著新平江的上遊行去。
新平江上游的路並不好走,道路崎嶇不平不說,還到處是茂密的荊棘叢林,在漆黑不見五指的雨中行走,尤其艱難。可這隊安南官兵行進的腳程並不慢,可見訓練有素,特別是領頭的那人,在山石草叢間行走如飛,可知其身負武功,而且武功不低。
越往前道路越是險陡,這支安南官兵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忽然,領頭的那人停下腳步,一臉警惕的瞪視著前方,一晃手中的火摺子,他身後的人立刻伏下身子分散隱蔽起來。
「什麼人?出來!」他低喝一聲。前方樹叢沒有半分動靜,只有雨水打在上面發出的沙沙聲。
他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不過用的是當地人說的蠻語。
兩個人影從前方樹叢中站立起來。拉弓搭箭用蠻語向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原來是存盆蠻人,」領頭人唇角微微一翹,張口說道:「我是大越朝廷派來的,特來見你們的首領維納蘇瓦。」
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將弓箭收起,走上前細細打量他。
領頭人見來人衣衫簡陋,批頭散發,臉上身上塗抹著油彩,繼續道:「我是大越禁衛副都尉武國斌,封阮侯爺之命特來見你們首領。」說著將一塊玉質腰牌呈至二人面前。
其中一人接過來看了看,一揮手道:「隨我來吧!」
武國斌領著一眾手下跟著那兩個蠻人繼續沿著新平江上遊走去,走不多時,只覺前方愈加崎嶇難行,叢林愈發濃密。
「武大人,」其中一名手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忍不住問道:「咱們還要走多久啊?」
「只管走就是了,問那麼多作甚?」武國斌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些蠻人,」另一名手下也禁不住發了句牢騷,「怎麼待在這樣的鬼地方?」
聽了這話他身邊的同伴不禁笑了,「要不是待在這山高林密的地方,不早讓我們大越朝廷給滅了嗎?」
武國斌冷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跟緊了,再說怪話我割了他舌頭。」
眾人聞聽打了寒噤,默默的排成一隊在叢林中行進不再說話。
又不知走了多遠,天空中突然一道閃電划過,眾人一驚,行進的步伐一窒。
武國斌張眼望去,前邊領路的兩人蠻人已不見了蹤影。而他們現在已身處一片開闊地中,四周都是陰森森的林木。武國斌的心底莫名湧起一絲寒氣,剛要發話,突聽一陣「咻咻」的破風聲撲面而來。
「趴下,快趴下!」武國斌朝身後的一眾手下吼道。
「噗噗——」眾人在懵懂中紛紛中箭,慘叫聲響徹夜空。
數十人頃刻間便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緩過神剛拔刀出鞘,一個個黑影如幽靈般自叢林中竄出,揮舞著刀矛向他們撲來。
「不要亂,」武國斌喊道:「大家背靠背,千萬不要被敵人衝散了。」說著一刀向迎面撲來的人砍去。
雙方在林中空地瞬間絞殺在一起。
來人不下百餘,而且個個身手不凡,武國斌和一眾手下本就人少,又被一
陣亂箭射傷大半。措手不及之下登時處於劣勢,平均一人要面對對方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