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智走得有些氣喘,趙進直接問道:「你現在能進去嗎?」
真智點點頭,卻把頭上戴著的小帽摘下,露出戴著戒疤的光頭來,原來他是假髮,小帽和假髮是連成一體的,然後脫掉罩袍,裡面卻是一身灰色的僧袍
「你要多長時間才能打開西邊的門?」趙進沉聲問道。
真智略一停頓,就開口說道:「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好,過了這個時間,我直接離開,如惠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明白嗎?」趙進毫不客氣的說道,只是他頭上現在也帶著頭罩,看不清表情。
真智身子一顫,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趙進一揮手,開口說道:「現在開始計時,你去吧」
話都說到這樣的地步,真智不敢耽擱,離開松林就開始一路小跑,那些進出小門的僧人對突然跑出來的真智居然不覺得奇怪,看了眼就各忙各的。
真智一出樹林,董冰峰湊過來說道:「大哥,咱們沒帶線香。」
「從一數到八百,大門不開,咱們就撤。」趙進笑著說道。
董冰峰一愣,急忙問道:「那最多也就是大半炷香」
「小心為先,讓他沒有動心眼的時間。」趙進森然回答。
那邊真智一路小跑已經進了那小門,趙進和夥伴們都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那邊,看著那邊的反應。
寺裡面有悠揚的鐘聲響起,應該是什麼早課之類的開始,陳晃手放在刀柄上突然說道:「似乎看不出寺裡面有什麼不對,他們可是潰敗。」
「潰敗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回來了,但下面的人不會知道,潰兵估計還在收攏,而且短時間內未必會回來,更關鍵的是,如果你是雲山寺的人,你能想到咱們來嗎?」趙進低聲回答說道。
那邊陳晃沉默了會,開口回答:「想不到,大戰之後怎麼也要休息休整,而且這是私鬥,這雲山寺就在徐州城邊上,誰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
話沒說完,藏在松林里的趙字營都是一靜,因為他們看到有一扇大門向內打開,跑進去不久的真智又走了出來,正在那裡招手,不過那個動作看起來更像是伸懶腰。
「這麼容易」石滿強喃喃說道。
「開門進出,本來就是正常事,當然容易。」趙進回答一句,站起身來,蹲坐在在那邊的趙字營各人都是站起。
「諸位,出松林後列隊,然後隨我衝進去,入寺內大喊,跪下不殺,寺內反抗者殺,不降者殺,逃跑者殺,其餘不殺,弓手不必射箭,用刀槍,老兵隊突前,新兵隊按照順序排列在後」趙進朗聲說道,他聲音不小,趙進已經不太在乎外面的人會不會聽到。
說完之後,趙進大步走出了松林,他手中長矛高舉,以便被所有人看到,身後松樹林嘈雜喧鬧,隊正們都在催促著手下跟上。
太陽還沒出來,早起的僧人們也不多,西邊這裡更少,趙進走出松樹林之後,甚至沒什麼人注意到。
趙進根本不理睬別人,只是舉著長矛站在那裡,老兵隊按照平日裡步操隊列的訓經驗,快步在趙進前面列隊站好,老兵隊第一隊第二隊最為訓練有素,趙進轉過身一小會,他們已經列隊對齊站好,其餘各隊也在依次靠攏。
「跟我沖」趙進呼喝一聲,轉身大步向那邊跑去,身後整齊的腳步聲響,兩隊都是跟上,其餘各隊都是手忙腳亂的大概聚齊,然後跟著就沖。
老兵隊前兩隊列隊的時候,總算有僧人發現了,看著一群帶著頭套拿著兵器的人從松樹林不斷走出,僧人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大喊示警,也不是四散奔跑,而是納悶的看了過去,心想這是弄什麼玄虛。
誰也想不到這些人是來攻打雲山寺的?雲山寺在徐州坐大幾十年,從官府到江湖,誰也不敢不敬,就算誠心向佛的僧人也知道沒人敢找雲山寺的麻煩,誰能想到會有人直接打過來,還想著衝進去
直到看到趙進手中寒光閃閃的長矛,看到趙字營手裡的兵刃,僧人們才覺得不對,可也不過是閃避到兩邊,躲遠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倒是打開的大門那邊,真智和其他幾名僧人臉上神色變幻,看來激動和恐懼交織。
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沖了進去,居然還沒人有什麼反應,倒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