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們憑著自己的經驗去完善維護,自然而然就出了名酒。
做出名酒之後,有了獨家上佳的產品,趙進的商業知識就得到了發揮,什麼「飢餓銷售」什麼「品牌效應」,還有那些快速消費品的經營理念,紛紛用了出來,有這樣的成果看似不可思議,實際上卻是理所當然。
但因為這個竅門太簡單了,每個新招募進來的做酒工匠都震驚無比,然後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思了,那些徒工們也是如此。
在酒坊里做活,趙進對他們也沒什麼隱瞞,從頭到尾看下來,從發酵到出酒這一系列的過程,都是沒什麼出奇,只是在一鍋二鍋上有了分別,這個竅門太簡單了,誰都可以用,沒有任何的難度。
開始時候,新來的工匠和夥計都不敢相信,幾次之後,終於能夠確認了。
這麼簡單的法子,利潤卻這麼巨大,每月用六萬斤左右的高粱,一石一百二十斤,一百二十斤高粱才二百三十文錢,這麼大宗的購入,二百文和一百幾十文都能夠做到,往高了算才一百多兩銀子,加上酒罈子錢,燒火錢,給人的工錢,一個月最多最多不會超過四百兩,而這每月出酒三萬斤,每斤按照五十文來算,實際上現在每斤能賣到六十文,最低也有一千五百兩的收入,扣掉那些,這就是每月淨賺一千一百兩
雲山寺用高粱換酒這樣的細節他們不知道,如果算上雲山寺這些高粱,那漢井名酒的利潤就更加驚人。
私下一算很簡單,那二鍋出酒的竅門更是不麻煩,有了這個計較,誰還願意給人做活,出去自己開個小酒坊,就算做不出這麼多酒,就算賣不上每斤五十文,但一年幾十兩幾百兩銀子總是有的。
想想在徐州城內一年溫飽,月月葷腥,四口之家都用不了十兩,一年能賺這麼多,這是何等好事,想到這個,誰還能按捺的住。
實際上,飄香酒坊新招的工匠和徒工往往是做了十幾天就想辭工,理由千奇百怪,說自家有病的居多,說放不下家裡人的也有不少。
趙進對待這種情況的手法很簡單粗暴,凡是想要辭工的,先打一頓,餓三天,扣三個月工錢,工錢減半一年,然後於活不能停,還不能心懷怨氣亂作,不然打的更狠。
反正事先已經說得明白,契約文書上也是白紙黑字,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的,當初覺得待遇優厚願意賣身進來於三年,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何況為什麼想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被打的多,有人裝病裝的很像,對待這種,酒坊里也有法子,請來郎中過來給你看病,有病治病,沒病懲罰加倍。
飄香酒坊做這些都是理直氣壯,在這邊做工,工錢拿得多,吃得好,睡得舒服,說是把人圈在酒坊裡面,但不是剋扣盤剝,每月拿了工錢,都可以給家人那邊。
但給錢的時候,不允許親屬之間交談,只能是這邊把錢交給趙進的家丁,由他們代為傳遞,親屬可以問話,但酒坊里的人只能點頭搖頭。
這規矩讓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做工這些人的親屬們開始都懷疑自家人在裡面吃苦受罪,可每月沉甸甸的工錢拿到手,看著自家人滿臉紅光的站在那裡,心裡疑惑也就煙消雲散了,這年頭找份工不那麼容易,何況是這種吃好穿好工錢高的。
即便做成這個樣子,酒坊里的工匠和夥計還是貪心不知足,飄香酒坊對他們的確不錯,但想想自己開設酒坊能賺到的利潤,還是有人呆不下去。
裝病請假的理由不好用,還要挨打扣錢,就有人琢磨著晚上逃跑,趁夜翻牆出去,哪怕不在徐州本地呆著,去外面做酒,那也會發財富裕。
凡是夜裡準備翻牆出去的,都被家丁們攔了下來,原本在酒坊周圍值守的家丁們只是例行公事,半夜輪崗的時候也有人打哈欠打盹,但趙進每隔兩天就會抽查,凡是懈怠的必然挨打受罰,幾次下來,大家晚上都是警醒的很。
這年頭安於本份的多,真敢翻牆逃跑的少,更何況里里外外都有家丁們巡視,第一個翻牆出去的被胖揍一頓丟了回來,直接扣掉兩年工錢,第二個翻牆出去也是照此辦理,第三個最倒霉,因為太過鬼祟,家丁拿著長矛直接刺了過來,好在沒有殺人的心思,但直接把大腿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