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量沒有增加太多,但購買的人群卻大大增加,除了徐州城內的買家之外,豐縣、沛縣、蕭縣、碭山和邳州的人都過來購買了,有了這些買家,增加的產量迅速被消化掉,依舊供不應求。
和趙進估計的差不多,城內富貴人家喝個新鮮,這種醇烈的燒酒偶爾喝還可以,天天喝沒那個必要,但除了這些養尊處優的客人,其他的酒客們對漢井名酒卻歡迎的很,他們喝酒能品出味道,卻不是那麼講究,除了味道之外,還要講究個勁頭,漢井名酒恰好對應了他們的需求,而這些酒客對酒的消費最大,數量也最多。
有錢的富貴人家也不會不買,不過其他人買的更多,喝過清冽醇厚的漢井名酒,再去喝其他的燒酒,不是覺得味道雜,就是覺得不夠烈,漢井名酒或許沒有那些真正「名酒」的出挑優點,但也沒有缺點,比起大眾和中上的酒來,就顯得漢井名酒處處都是優點了。
客戶群不斷擴大,購買量自然節節升高,不過價錢卻始終沒有超過六十文,畢竟買酒的酒客們豪富身家的是少數,買酒的商人們也要轉手賺錢,價錢太高,他們也無利可圖,所以五十五文到六十文這個檔次,大家都能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在商行貨棧和酒樓飯莊中,漢井名酒一斤賣到八十文是正常價錢,零售的價錢已經不低了,凡是低於這個價錢的基本都是摻水或者摻了別的酒。
十月中的時候,本地酒樓飯莊每天購買的數量略有下降,富貴人家也從每天購買變成了隔三差五買一些,但本地和外地的商行貨棧開始大批量的購買,一升一降,升的多,降得少。
這種正常發賣,趙進能有十倍的利潤,但和雲山寺那邊的以高粱換酒,從理論上來說,趙進能賺到四十倍以上。
進入十月,每天賣出的五十壇酒里,就有十壇是送到雲山寺的,按照劉勇的探子說,這些酒根本不運到雲龍山上,直接在山下中轉,送往沛縣和碭山那邊,雲山寺也不光要自己喝,販賣得利也是目的。
讓趙進感覺有趣的是,同如惠和尚談定了之後,城內的雲山行和雲山樓分別找上門來,按說他們都是雲山寺下屬的,沒想到步調很不統一,雲山行的大掌柜薛曉宗說得大包大攬:「如惠師兄那邊給趙公子一石高粱換三斤酒,我這邊願意一石高粱換兩斤,如果漢井名酒能給我這邊專營,一石換一斤都成。」
雲山樓那邊也提出的是一石換兩斤的價錢,這個和生意經已經沒什麼關係,純粹是敗家了。
趙進開始奇怪,後來才想明白,每年雲山寺出產大量的高粱,人吃的不多,賣出去的也不多,用來餵養寺內牲口,或者自己釀些土燒,每年都有大量的積存,這些東西名義上一石二百多文,卻沒什麼人來買,這些東西都是寺產,敗壞了也是寺里的,但換成漢井名酒,賺來的錢自家卻能沾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不過趙進沒有答應這優厚的條件,先前發愁高粱不夠,現在發愁高粱太多,原材料足夠,生產能力依舊不足,答應下來也沒有辦法實現,而且還會損壞先前剛剛建立的那些生意關係。
趙進現在訓練家丁半天,酒坊半天,自家習武強身都要放在晚上和清晨進行,好在年輕體壯,又有一幫朋友幫忙,也不覺得怎麼疲憊。
天氣冷下來,酒糧的發酵已經不能在露天進行,需要用人工加熱來保證,增加成本雖然不多,但出酒的速度又有下跌,幾個做酒的工匠幾次建議從外面買來土燒勾兌,也能做出稍差但是味道差不多的酒,都被趙進拒絕,嚴厲督促他們在質量上不能放鬆,寧可少出酒,也要保證味道。
但整體看下來,飄香酒坊還是在順利運營,外人看著的確不可思議,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從來沒有接觸過做酒這一行業,家裡親屬,身邊朋友,也和這做酒的行業八竿子打不著,貿然辦起來,居然第一次做酒就出酒,然後還是出的上好名酒,然後在徐州熱賣大賣,眼看著就要在整個淮北一帶賣開了。
外人看著不可思議,趙進卻覺得很正常,酒坊是現有的,做酒工匠是現有的,做酒的原材料是現有的,一切都是現有的,自己注入銀兩就能夠運轉,實際上,用恢復運轉更準確一些。
趙進所作的就是告訴他們一個竅門,把二鍋頭的竅門告訴了他們,改進了這個工藝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