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你什麼意思!」阿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難看的瞪著坐在對面的莽古爾泰。
坐在座位上的莽古爾泰輕瞥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你不配繼續坐大貝勒。」
「放屁!」阿敏怒罵了一聲。
曾!
莽古爾泰站了起來,直視著阿敏道:「你在鐵山損兵折將,害死了十二弟,老八隻罰沒了你幾個牛錄的旗丁,我認為這遠遠不夠,不僅要取消你參與議事的大貝勒身份,還要交出鑲藍旗。」
「莽古爾泰,我看你是故意在找事!」阿敏因為惱怒臉色漲紅。
如果議事大貝勒是他高於眾多貝勒的身份象徵,那麼鑲藍旗就是這一切的根本。
沒有了鑲藍旗旗主這個身份,他這個貝勒什麼都不是,連下面的一個牛錄額真都不如。
坐在右側上首位置上的代善看了一眼皇太極,見對方一直沒有出面制止,自己只好主動站出來說道:「老八,你把我們都找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要商量?」
「金州送來的信函都看了吧!」皇太極見代善主動提及,不好再不開口說話,便說道,「這次把大家都找過來,是為了旅順的事情。」
至於沒有看到金州急報的阿敏,直接被他無視掉。
一個想要在朝鮮自立為汗的人,在他心中早就成了要除去的目標。
阿敏見皇太極連金州送來的急報都沒打算讓他看,訕訕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另一邊的莽古爾泰輕蔑的瞅了阿敏一眼。
注意到這道目光的阿敏只能暗自咬牙生悶氣。
若真直接翻臉,他可以肯定,皇太極絕對會趁著這幾個機會繼續處置他和鑲藍旗,罰沒掉本就剩下不多的鑲藍旗旗丁。
「大汗的意思是要對旅順用兵?」代善出言問道。
他想知道皇太極是什麼想法。
「自然要打了。」為人比較莽撞的莽古爾泰搶在皇太極前面說道,「以前顧慮明國在登州的水師,父汗才把旅順留給了大明,如今正好趁此機會收拾了虎字旗給十二弟報仇,順便奪下旅順。」
代善沒有理會莽古爾泰,目光仍然盯在皇太極的身上。
「五哥所言不是沒有道理,眼下確實是給十二弟報仇的好機會。」皇太極順著莽古爾泰的話附和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莽古爾泰臉色露出了得意。
倒是代善,眉頭微微蹙起。
心中有些拿不準皇太極是真的想要對旅順用兵,還是只是虛晃一槍。
至於說給老十二報仇的話,他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當年老汗連親兄弟親兒子都殺,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同樣親情澹薄,更看重的還是相互間的利益關係。
「老八,我看呀,這次就讓五哥我領兵去對付占據旅順的虎字旗,五哥我不想一些沒用的人那樣,僅損兵折將,灰頭土臉的回來。」說著,莽古爾泰不忘瞥一眼阿敏。
皇太極眼中露出不喜。
怎麼說他也是大金的大汗,卻被莽古爾泰一口一個老八的喊著,絲毫沒有尊重他這個大汗。
「莽古爾泰你先別急,聽聽大汗是怎麼說。」代善多精明的一個人,又一直關注著皇太極。
皇太極身上的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發現了皇太極眼神中流露出對莽古爾泰的不滿。
雖然這種不滿的眼神很快消失掉,但還是被眼尖的他看了個正著。
莽古爾泰聽到代善的話,眉頭一皺,說道:「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老十二的仇不報了?旅順不要了?」
代善無言的看了莽古爾泰一眼,眼見他往作死的路上越跑越遠。
「二哥,你的意思呢?」皇太極再次問向代善。
聞言的代善一晃腦袋,說道:「我沒什麼意見,要不要攻打旅順都行,但我還是提醒一句,咱們大金最大的敵人是大明。」
聽到這話的莽古爾泰目帶不解的看向代善。
他不明白代善為何不支持他,要知道他早就暗中商量好,要聯手鉗制皇太極。
「二哥說的沒錯,大明才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