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趙武對皮島上的生活已經完全適應。
平時除了在島上巡視各處,他還會去鐵山,在鐵山也有皮島的一支兵馬駐紮,只不過駐紮的兵馬不多,只有一個大隊。
鐵山的駐兵主要用來監視鎮江處的奴賊,除此之外,也會用糧食和一些朝鮮百姓換取一些人參等物。
大明百姓的日子不好過,朝鮮百姓的日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朝鮮官員在如何欺壓百姓上面,和大明的官員學了一個十成十,加上朝鮮本身就國土小土地少,各種農作物收成不多,絕大部分全都被官員和貴族們收割走,底層的百姓自然變得活下去都難。
鐵山這裡虎字旗以糧食易物,也算給了附近百姓活下去的機會。
「報告營正,海上發現了船隊。」接到瞭望塔信號的戰兵,來到趙武的辦公房內稟報。
平時在島上巡視完,趙武就會來辦公房處理公務。
作為皮島的守將,他每天需要處理的公事並不少,與此同時,還要處理好戰兵和水師之間的關係。
人一多,難免會有磕磕碰碰,水師和戰兵互不統屬,自然更容易產生矛盾。
畢竟因為說錯一兩句話都能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更不用說一群軍中的廝殺漢了,閒下來自然而然弄出點什麼摩擦出來。
來島上這幾個月,光是水師和戰兵之間的打架鬥毆事件,他這個營正就處理了不下五回,幾乎每個月都要發生一次。
「走吧,出去看看!」趙武放下手裡正在處理的公務,從桌子後面站起身,帶著進來通報的戰兵從辦公房裡走了出去。
他沒有去島上的碼頭,而是來到了島上的一處高地。
拿起從辦公房帶出來的單筒望遠鏡,放在眼前,他往海上看過去。
海平面上浮動著一個個黑點。
「知道海上的船從什麼地方來的嗎?」趙武拿開眼前的單筒望遠鏡,問向身邊的送信的戰兵。
對方一搖頭,道:「太遠,看不清楚,看方向應該是從濟州島方向過來的。」
「濟州島?」趙武眉頭微微一皺,道,「半個月前從濟州島的補給船剛回去,這才過去半個月,不可能這麼快又有補給船。」
來皮島時間太短,對海船在海上的情況並不了解,但他心裡清楚,若沒有發生什麼要緊的事情,從濟州島船務駛來皮島的補給船不會這麼短時間內來兩趟。
站在邊上的戰兵說道:「遼東這片海域,只有咱們虎字旗的水師經常在附近的航線航行,明軍的水師基本不會來皮島這邊,奴賊根本沒有水師。」
「你的意思是說,海上的船隊是咱們自己人的船?」趙武抬手指著海面上問道。
一旁的戰兵點頭,道:「應該是,旁的勢力知道咱們水師不好惹,很快派船過來,不過,想要確定是不是咱們自己人,還要等海上的船隊靠近一些才能看清楚。」
「你就沒懷疑過,海上這些船是泰西國的船隻?」趙武問道。
跟在劉恆身邊這麼久,雖然只是護衛,卻對很多東西都有所獵集,只是不精通而已,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虎字旗最早造船都是學習泰西國的造船本領,這才有了虎字旗自己的大船。
「泰西國?」戰兵愣了一下神。
趙武見對方迷茫的目光,明白對方並不清楚,甚至連泰西國是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曬然一笑。
對方終究只是皮島以前的兵卒出身兵,對很外面的多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換成是大員島出身的戰兵,對泰西國想來是有了解的。
「在等等看吧!」趙武嘴裡說了這麼一句。
海上的船隊只要是朝皮島來的,等船隊靠近,自然可以清楚來人是敵是友。
當然,在海上的船隊靠近之前,皮島這裡的水師先一步出海查探情況,岸上的海岸炮也全部架起。
一旦是敵人,便可以對敵迎頭痛擊。
趙武留在島上的高處,用過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始終關注著海上的情況。
時間慢慢流逝。
海上的船隊也開始朝皮島靠近,這時候,船上打出了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