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是孔老爺!」
正當孔胤敬一臉失落的從將軍府門外離開時,將軍府裡面有人喊住了他。
孔胤敬見到將軍府裡面有人過來,以為是將軍夫人答應見他,臉色一喜,急忙迎了上去,嘴裡客氣的說道:「可是將軍夫人派答應見我?」
「夫人那邊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將軍派過來的。」來人嘴裡說道。
聽到這話的孔胤敬臉上掛滿了喜色,連忙問道:「這麼說是將軍要見我了?」
「將軍沒答應見你。」來人先是搖了搖頭,看到孔胤敬面露失望後又道,「不過將軍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麼話?」孔胤敬急忙問道。
來人看著他說道:「將軍說了,沒什麼就回曲阜吧,不要再去打擾夫人的家人。」
聞言的孔胤敬面色失望。
之前處處碰壁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好,現在又聽對方這麼一說,他徹底明白了,虎字旗的人在曲阜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將軍的意思。
「行了,我的話帶到了,希望你不要讓將軍為難,不然就是讓我們為難,將軍和夫人好說話,但我們可沒那麼好說話。」來人威脅了孔胤敬一句,轉身返回將軍府。
孔胤敬身子晃了一下。
雙目空洞的仰望了一下頭頂上的天空,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以虎字旗在曲阜的做法,受損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老爺,咱們是不是先回代王宮?」小廝攙扶著孔胤敬,嘴裡小聲詢問道。
代王宮除了成了百姓消遣的娛樂場所,也把部分殿宇改造成了酒樓和客棧。
來這裡吃飯和住宿的客人,都喜歡喊這裡為代王宮,而不是說回客棧,或者酒樓吃飯,畢竟代王宮聽起來更上檔次。
「走吧,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回曲阜。」孔胤敬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留在大同。
小廝攙扶著孔胤敬上了馬車,讓車夫帶著他們回到了代王宮。
馬車是自家從曲阜帶來的,小廝收拾完東西,直接搬到了馬車上,隨後陪著孔胤敬去櫃檯結算房費。
「什麼玩意就這麼貴,一個酒盅你們居然敢要二百兩,瘋了吧!」小廝拿著掌柜給他的賬單,臉色十分的難看。
慶幸自己幸虧識字,不然就讓人給坑了。
「你們摔了一個酒盅,那是御賜的貢品,能和一般的酒盅一樣嗎?二百兩一點也沒多要你們,要是不把銀子補齊,你們誰也走不了。」掌柜一臉不喜的說道。
「就算是御賜的貢品也沒有這麼貴的。」小廝哪裡肯干。
對方說貢品就是貢品了,掌柜的話他是一點也不相信。
櫃檯後面的掌柜臉一耷拉,道:「愛信不信,不拿銀子你們誰也不想走,我直接報官,由官府出面,我看到時候你們賠不賠!」
掌柜一點也不怕對方不付賬。
酒盅摔了,那就要賠錢,而且是在他的地盤,還能讓兩個外鄉人賺到了便宜。
「怎麼回事,讓你過來結賬還沒弄好嗎?」孔胤敬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過來。
小廝見到自家老爺過來了,急忙說道:「老爺,他們坑人,一個酒盅要咱們賠二百兩銀子,鑲金邊的也沒有這麼貴!」
孔胤敬目光看向了櫃檯後面的掌柜。
掌柜一見能做主的人來了,立刻說道:「這位老爺,你們前幾天摔碎了一個酒盅,這隻酒盅是御賜的貢品,那是一套,你們摔了一隻,等於毀掉了一套,這二百兩銀子我是一點也沒有多要您的。」
「那也用不了這麼貴呀!」孔胤敬覺得就算是御賜貢品也太貴了一點,畢竟是二百兩不是二兩銀子。
聽到這話的掌柜身子往櫃檯上一倚,嘴裡說道:「這位老爺您要這麼說,咱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接報官吧,讓官府來裁定。」
「行了,行了,不就二百兩,我賠給你們。」孔胤敬不願見官府的人,而且這種事情對方只要咬死了,就算是官府出面,他也要賠錢。
而且將軍府已經讓人給他帶話,命他離開,一旦鬧到公堂上,萬一引起將軍府的誤會,以為他不想走,再鬧出其他事情,完全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