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王國光的手下從護城河連滾帶爬的逃回來後,魏瑾立刻讓手下的人動起來,扛著麻包去填護城河。
有魏瑾的人在,王國光這一回沒有再讓手下的人繼續去填護城河。
手底下的人剩下不足百人。
這些從護城河方向活著回來的,基本上都填了兩次護城河,力氣也都消耗的差不多,沒有力氣再去填河。
「都歇會吧!」王國光心疼看著眼前的幾十個部下。
去填護城河之前他還是個千戶,這會兒卻變成了總哨。
金州城方向的炮聲仍在不斷地轟鳴,魏瑾派去填護城河的人手不少都被炮子打死在填護城河的路上。
至於奴賊炮手那邊,已經放棄了用炮與城牆上的炮對轟,十來門炮最後只保住了兩門炮,剩下的炮不會是城中的大炮炸毀,就是因為炮手死了,被丟在了戰場上。
奴賊沒有了大炮去牽制金州城中的炮,派去填護城河的漢兵就更慘了,原本只需要承受城上幾門炮炮擊,現在近二十門炮都在炮擊他們。
一時間漢兵中間血肉橫飛,挨了炮子的漢兵連完整的屍體保不住。
「貝勒爺,這樣不行呀,城中的炮還厲害了。」佟養性找到了莽古爾泰這裡。
他雖然不在乎死傷一些漢兵,但也不希望死傷太多從而導致嚴重削弱了大軍的兵力。
「必須堅持,填不上護城河,就沒辦法靠近金州城下,你去,再安排一些人去填護城河,不要顧忌死傷。」莽古爾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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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只要拿下了金州城,就算是死傷幾千漢兵,在他看來也是值得的。
他只想快一點拿下金州城,對於死傷多少漢兵並不關心。
就算漢兵死光了,只要拿下金州城,又能夠補充不少,而且這些漢兵他也只是暫時統帥,將來的德勝凱旋,還是要還給皇太極的。
佟養性見莽古爾泰堅持填護城河,只要又派了兩支漢兵去支援王國光他們。
手裡拿著單筒望遠鏡的莽古爾泰目光始終盯著金州城方向。
「主子,濟爾哈朗回來了。」一名正藍旗的騎兵打馬來到莽古爾泰的身邊。
聞言的莽古爾泰收回目光,看向了金州城另一側。
見到濟爾哈朗帶著鑲藍旗的兵馬正朝正藍旗這邊靠近過去。
「把濟爾哈朗給我帶過來!」莽古爾泰語氣冰寒的說道。
「嗻!」
報信的人撥轉馬頭朝濟爾哈朗那邊趕去。
時間不長,濟爾哈朗被帶了回來。
「濟爾哈朗你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從其它方向吸引城中守軍注意力,你就這麼回來了,豈不是讓守軍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這邊。」莽古爾泰喊聲說道。
對濟爾哈朗私自做主的行為十分不滿。
聽到這話的濟爾哈朗臉色不好看地說道:「我的人太少,根本靠近不了金州城,面對城中的炮,一點反制手段沒有。」
「你不是帶了幾門炮離開,虎賊用炮,你也可以用炮打他們。」莽古爾泰臉色難看的說道。
濟爾哈朗一搖頭,道:「沒用的,虎賊的炮打的比我帶去的炮遠,更准,而且威力也大不少,我這邊剛讓人把炮拉出去,沒等動手,就被城中守軍用炮給擊毀了,而且我發現金州城內擁有的炮絕不止十幾門,看來昨天咱們的試探全都白費了。」
「十幾門炮,哼,光是我這邊就不下二十門炮了。」莽古爾泰鬱悶的哼了一聲。
一個金州城就放了好幾十門炮,還都是那種威力不下於大將軍炮的重炮。
他現在可以說是狗咬刺蝟下不了嘴。
「我看還是把金州城的情況告訴大汗,想辦法多籌集一些炮過來,不然咱們太吃虧了。」濟爾哈朗看向莽古爾泰。
聽到這話的莽古爾泰臉一沉,道:「用不著,我大金不用炮也能拿下大明的重鎮,何況一個小小的金州城。」
他不想去求皇太極。
打一個金州城都需要去求皇太極支援,只會讓人覺得他這個大貝勒無能。
皇太極正找機會收拾他這個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