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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濟爾哈朗和莽古爾泰不歡而散的第二天,正藍旗的額弼綸闖進了莽古爾泰的大帳。
「阿瑪,濟爾哈朗帶兵撤離了南關島堡,這事您知道嗎?」
「什麼?他居然敢無令撤兵!」莽古爾泰臉色陰沉了下來,萬萬沒想到濟爾哈朗敢真的帶兵離開。
額弼綸說道:「阿瑪,咱們不能讓濟爾哈朗帶兵離開,他一走,咱們就困不住南關島堡的虎賊了。」
「我知道。」莽古爾泰臉色難看的在帳中來回走動。
「報!」
隨著聲音傳來,一名八旗兵從帳外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主子,漢軍營的佟養性帶著那些漢兵離開了大營。」
「什麼!佟養性這個狗東西也走了。」一旁的額弼綸嘴裡破口大罵了起來。
莽古爾泰目光瞪向報信的人,嘴裡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不久。」報信的八旗兵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額弼綸嘴裡說道:「阿瑪,我去把人追回來。」
說著,他轉身就往外走。
「不用你,我親自去,集合人馬。」莽古爾泰拿起一旁的刀,大步往帳外走去。
另一邊,濟爾哈朗從南關島堡方向撤兵,趕去與佟養性的漢軍會合。
莽古爾泰帶到金州的兵馬主要來自三部分,一個是他的正藍旗兵馬,還有一個是濟爾哈朗的鑲藍旗兵馬,最後是佟養性帶來的漢軍。
這三部分裡面,漢軍數量最多,一個漢軍頂得上正藍旗和鑲藍旗兵馬數量的總和,而兩藍旗中以正藍旗兵馬最多,鑲藍旗兵馬最少。
但鑲藍旗和漢軍會合到一處,便占了莽古爾泰這次帶出來的絕大部分兵馬。
「主子,鑲藍旗和漢軍的人就在前面。」有白甲兵發現了鑲藍旗和漢軍的蹤跡,稟報給莽古爾泰。
「追上去。」莽古爾泰手裡的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身下的戰馬。
跟在他身邊都是帳下的巴牙喇和部分白甲兵,人人騎馬,很快追上了前面的隊伍。
分出兩支巴牙喇騎兵從隊伍兩側兜了過去,直接繞到前面去截停隊伍。
後面追上的莽古爾泰直接催馬闖進前面的隊伍中,對擋在前面的人直接騎馬撞開,直到看到了濟爾哈朗和佟養性才勒住了韁繩。
「濟爾哈朗,誰允許你私自帶兵離開的!」莽古爾泰舉著馬鞭,對著面前的濟爾哈朗厲聲喝問。
站在莽古爾泰馬前的濟爾哈朗仰著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奉了大汗的旨意退兵。」
「我是大軍的主帥,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私自離開!」莽古爾泰大聲吼道。
濟爾哈朗臉色變也不變的說道:「大汗的旨意是命令大軍撤回,我自然要尊崇大汗的旨意。」
「老八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所以才會受到奸人蠱惑,下了退兵的命令,老八要是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一定不會同意退兵。」莽古爾泰瞪著眼前的濟爾哈朗說道。
這次鑲藍旗和漢軍的撤離,他相信背後的罪魁禍首一定是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冷著臉說道:「大汗命令退兵的旨意已經有幾天了,為何你一直隱瞞不說,若非我知道了,你還想要隱瞞多久。」
「我說過了,我已經派人去向老八說明情況。」莽古爾泰避重就輕的說道。
聞言的濟爾哈朗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嘴裡說道:「在沒有收到大汗同意留下的旨意之前,我只會執行大汗退兵的命令,莽古爾泰你不要攔我,若大汗真的下令同意留下,我自然會回來,還會向你道歉,但沒有大汗旨意之前,我會帶著鑲藍旗的人離開。」
「濟爾哈朗,你這是打算要違背本帥的命令了!」莽古爾泰臉色寒意布滿了整張面容。
濟爾哈朗微微一搖頭,道:「我只聽從大汗的命令。」
哼!
莽古爾泰冷哼一聲,知道濟爾哈朗那邊他勸不住了,便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側的佟養性,開口問道:「佟養性,難道你也要像濟爾哈朗那樣,一條路走到黑嗎?」
「不敢。」佟養性稍稍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