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行沒有想到大明的皇后居然會求他一個反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不意外了。
如今在京城,什麼人也沒有虎字旗的人做事情方便。
「找人?」王自行臉上佯裝錯愕,旋即說道,「我就是個普通人,找到這個孩子也只是湊巧,娘娘要是有孩子丟了,還是抓緊報官吧!」
周皇后面露失望。
對方的推脫之意她聽得出來,若非對方幫她把太子送了回來,她也不會想到去求對方。
「炯兒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說話的崇禎面露不喜。
他堂堂大明天子,卻讓反賊的人幫忙找皇子,這個臉實在丟不起,更不要說還被拒絕了,這讓他臉上一陣陣發燒。
周皇后見崇禎開口了,也就不在言語。
王自行也沒興趣與大明的天子和皇后多說什麼,轉而對一旁的潘毅說道:「潘副師正,人我送回來了,就不打攪你們了。」
「好。」潘毅點點頭,沒有表現得太親熱。
對於外情局的人,他也不願意和這些人走得太近,好處沒多少,破事還多。
王自行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信王府。
來到外面的街上,跟在一旁的一名外情局的人開口說道:「統領,剛才為什麼不把他們另一個兒子被帶去了南都的消息告訴他們?反正人也不是咱們綁走的。」
「就你嘴欠,回去抄寫十遍保密條令,明天記得交給我。」王自行瞥了他一眼。
對方聽到要抄保密條令,頓時咧起了嘴。
隨著虎字旗越來越多的政務人員進入北直隸各處,開始在地方上進行新政的實施,一個個農會也相繼建立起來。
大明那些勛貴們的離開,留下了大量的田地鋪子,也全都被虎字旗的人接收,還有一些被勛貴們提前賣出去的田產,只要虎字旗的地方人員找到了原屬於勛貴的依據,立刻把這些剛換了新主人的田產重新抄沒。
能買得起大量田產的人家,自然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家,很多原本就是地方上的豪強,要麼就是京中一些官員的家人和親人。
至於窮人,都是租種別人的田地,根本買不起田地。
還有一部分勛貴因為是外戚,絕大部分都沒能離開京城,如今家產全部抄沒,一些名聲不佳或是罪大惡極的外戚,直接進行公審大會,當眾宣布罪行處決,沒收家資。
虎字旗在京城有條不紊的進行一項項的梳理,原本京城的那些頑瘤開始被清理掉,與此同時,還有街面上的地痞無賴,也開始被一批批的解決。
罪名輕一些的地痞無賴直接送去挖礦修路,那些天怒人怨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地痞無賴同樣在公審大會上處決。
解決這些地痞無賴的時候,查到這些人和地方上的不少小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虎字旗直接一勺燴,然後安排一批軍中年紀大了或者受過傷的戰兵充實進去。
而且在虎字旗治下,小吏一樣可以因為政績優秀升官,成為典史,縣丞等官員,甚至還有人從小吏一步步升任到了縣長的位置。
虎字旗處於擴充中,不缺少位置,缺的是能勝任這些位置的人。
同時,虎字旗廢除了戶籍制度上的一些不合理存在,最直接的就是軍戶和匠戶,還有不少其他在大明屬於低賤或是有身份局限的戶籍身份,也全部一律取消。
勛貴集團在京師屬於最大的毒瘤。
隨著一批勛貴的離開,剩下的勛貴日子也都開始不好過,再沒有了以前的特權,加上以前做過的一些過分的事情,大部分勛貴都沒能保住家業,運氣好的也只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虎字旗在京師的一項項動作施展開,周延儒等大明的官員開始心慌起來。
自打他們在大明門外沒有得到虎字旗的重視,一個個歸家以後便躲在家中不在出門,若不是虎字旗開始對京城內的人家進行戶籍登記,暫時不允許離開京師,很多人都想要逃往南都去。
對他們來說,虎字旗不給他們官做,那就去南都做官。
「玉繩兄,你還有心思看書,如今禍事就要臨頭了。」溫體仁找上了周延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