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接下來還是要小心一些,咱們跟他們這樣對著幹,說不定暗地裡對咱們下什麼黑手。」
酒桌上,有關寧軍將領出言提醒。
同桌的一名關寧軍將領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沒什麼可擔心的,伯爺剛才不說已經說了,只要咱們有兵有人,那些奴賊就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說的沒錯,沒什麼好怕的,他們敢來陰的,咱們一樣可以對他們下黑手,誰怕誰呀!」一旁有關寧軍將領嚷嚷著。
關寧軍雖然被皇太極故意消耗了一些,但剩下來的關寧軍數量仍舊不少,在大清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力量。
皇太極也不敢過分得罪祖大壽等人,甚至還要哄著祖大壽一些。
而祖大壽這些關寧軍出身的將領,在大明的時候就經常做一些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事情。
來到大金後,一開始還算謹慎,後來發現大金想要對付虎字旗,需要依仗關寧軍的力量,單憑大金原本的力量根本對付不了虎字旗。
發現這一點的祖大壽故態萌發,在大金開始飛揚跋扈,操弄起以前在大明的那一套。
後來大金變為大清,有了國號,作為關寧軍主將的祖大壽卻只得了一個寧遠伯,心中不滿到極點,覺得以他的地位理應封王。
有祖大壽帶頭,下面的關寧軍將領自然也是有樣學樣,根本不把滿人將領放在眼裡,甚至很多關寧軍將領覺得自己不比那些滿人差,理應封爵。
「伯爺,我看咱們別理會那個狗屁鄭親王,咱們繼續掃蕩附近的蒙古部落,得了好處都是咱們自己的。」有關寧軍將領開口說道。
旁邊的另一名關寧軍將領也開口道:「青城那裡雖說富貴,可虎賊不好對付,弄不好就會損兵折將,一旦咱們兵損太大,那些奴賊肯定又是另一副面孔。」
「不去青城不太好吧,萬一耽誤了陛下的事情,將來治罪下來肯定會落到咱們關寧軍的頭上。」
也有關寧軍將領擔心的說。
飛揚跋扈是一樣,違抗了軍令就是另一回事。
關寧軍雖然實力不弱,但和滿八旗終究還是有些差距,漢八旗又是滿八旗養的狗,一旦皇太極對關寧軍動手,關寧軍在大金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怕什麼!大不了咱們投靠虎字旗,大家同為漢人,更好說話,還不用背負投靠異族的罵名。」有關寧軍將領說道。
這時候有關寧軍將領譏諷道:「你想要投靠虎字旗,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
「武蠻子你什麼意思!」被懟的關寧軍將領猛地站起身,用手指著坐在對面的一名關寧軍將領。
叫武蠻子的關寧軍將領手裡端著酒碗,瞥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意思,只是說點實話而已。」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看你就是故意找茬!」站在武蠻子對面的關寧軍將領怒視著他。
關寧軍也不是鐵板一塊,兩個人以前還在大明的時候就有些矛盾,這會兒借著酒勁直接架了起來。
同桌的其他關寧軍將領只是看了兩個人一眼,誰都沒有勸。
兩個人這麼多年鬧的次數多了,眾人早就都習以為常了。
「夠了,都他娘的是自己人,鬧什麼鬧,讓外面那些八旗兵看你們這些人的熱鬧嗎?少他娘的給老子丟人現眼。」祖大壽厲聲喝罵了二人。
站在桌邊的那名關寧軍將領滿臉不痛快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叫武蠻子的關寧軍將領開口說道:「伯爺,不是末將故意挑撥是非,實在是投靠虎字旗並非什麼好的選擇。」
「你什麼意思?」祖大壽看向了他。
武蠻子道:「虎字旗厲害,末將承認,但咱們真要投靠虎字旗,他們難道還能給咱們現在的權力,允許關寧軍獨立成軍?」
此言一出,桌上的關寧軍將領都看向了他,就連剛才和他吵的那位關寧軍將領也在看他。
「你怎知虎字旗不會讓關寧軍單獨成軍?關寧軍有這麼多兵馬在,這就是咱們的本錢。」祖大壽得意的說道。
關寧軍握在自己手裡,他覺得去哪裡,對方都會給他一個符合心意的價碼。
武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