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衙,中牟縣令把楊鶴請到了縣衙後衙,讓下人奉上香茗。
「督師一路辛苦,您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待下官去通知城中的鄉紳,在城中最好的酒樓準備一桌宴席。」中牟縣令小心的詢問道。
楊鶴一擺手,道:「不用這麼麻煩,你去準備一頂轎子和幾名腿腳利索的轎夫,在準備幾匹馬,本官還有事情,不會在你這久留。」
「啊!督師您這麼快就走,不如住上兩日,也好讓下官有機會聆聽督師您的訓戒。」中牟縣令希望楊鶴能夠留在中牟縣。
能夠有這麼好一個接觸河南總督的機會,他不想就這麼放過,最起碼也要把楊鶴伺候好了,在楊鶴心中留下一些印象。
楊鶴再次擺手道:「不必這麼麻煩,你就照著本官交代的去準備,要快,若能把這兩件事情做好,本官自會記在心裡。」
「督師放心,下官這就讓人去準備,不,下官親自為督師去準備。」中牟縣令面露喜色。
他費心討好楊鶴,不就是為了讓楊鶴記住自己這個中牟縣令。
從後衙退出來,中牟縣令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正要高興的去完成楊鶴交代的事情,可剛一轉身,卻見到主簿站在後面,當即嚇了一跳。
「明府有沒有向督師問一下叛軍的事情?」主簿先一步開口問道。
明府是對縣令的稱呼。
中牟縣令用手在胸口前胡擼了兩下,嘴裡埋怨道:「你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本官一跳。」
「明府就不要追究這點小事了。」主簿急切的問道,「明府有沒有問督師為何一個人就回來了?」
中牟縣令拉著主簿走遠了一點,嘴裡說道:「你小點聲,惹惱了督師,咱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明府您可急死我了,眼下叛軍的事情才重要,別忘了叛軍已經到了滎陽了,離咱們中牟縣已經不遠了。」主簿臉色焦急的說。
就聽中牟縣縣令說道:「本官倒是忘記問一下督師叛軍的情況了,不過,咱們中牟縣和滎陽之間不是還有一個鄭州嗎?真要有事,鄭州方面應該有消息傳回來,行了,本官還有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
從見到楊鶴,他心中只顧著如何討好楊鶴,對官軍剿匪的事情確實給忘到了一邊。
「明府怎麼就不問問呀!」主簿臉色難看的用手背拍了拍另一隻手的掌心,旋即見到中牟縣令要走,便問道,「明府這是要做什麼去?」
中牟縣令也沒想隱瞞,直接說道:「督師讓本官準備一頂轎子和幾匹馬,為了顯示本官的誠意,本官準備親自去安排。」
「什麼?督師要轎子還要馬,莫非要急著離開中牟縣?」主簿臉色一變。
中牟縣令點點頭,道:「督師還有事情要做,著急離開,行了,你別擋著本官了,本官還要去給督師去準備東西。」
「壞了,出事了。」主簿一拍自己的大腿。
本來準備要走的中牟縣令看向他,不解的問道:「出什麼大事了?中牟縣有什麼事情本官不知道?」
「不是中牟縣,是官軍那邊。」主簿說道,「督師只帶著幾騎來到咱們中牟縣,下官就感覺不對,現在看來,肯定是官軍那邊出事了。」
聞言,中牟縣令眉頭皺起,道:「不能吧,官軍不是還有六七千的兵馬在鄭州城,想來不會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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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呀,您也不想想,要不是鄭州城內的官軍出了事情,督師怎麼可能就帶幾騎來咱們中牟縣,要回來也是帶著大軍才對。」主簿為其解釋道。
中牟縣令仍然不相信,道:「鄭州城內有六七千官兵守城,叛軍怎麼也要攻打些日子,可咱們並沒有聽到鄭州城被叛軍圍攻的消息,督師一個人來咱們中牟縣,說不定是因為其他事情。」
「我的明府呀,您怎麼還不明,督師來咱們河南就是剿匪的,什麼事情能打的過剿匪呀!」主簿見中牟縣令仍然湖塗著,一臉的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中牟縣典史朝他們兩個大步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可以看到典史的臉上十分沉重。
典史剛一靠近,主簿立刻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