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環境下很難徹底分辨清對手是死是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每個人的脖頸上補上一刀,不管是否活著,脖子上挨了一刀再無生還的可能。文師閣 m.wenshige.com
做完這一切,高個漢子帶著人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屋中的血腥氣味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一次高個漢子沒有再走牆頭,而是打開了鋪子的鋪門,從正門走了出去,並且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下。
那名在王家鋪子外面的乞丐,隨高個漢子等人一同離開了王家鋪子。
離開的時候,王家鋪子的鋪門被重新關上。
就算有巡街的兵丁經過,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鋪子裡面出了事。
有可能知道鋪子出事的只有王家鋪子一側的鄰居。
之間的打鬥使瓷瓶掉在地上,摔碎了的聲音可能比較大,沒睡死的人有可能會注意到。
不過,就算有人猜到王家鋪子出事,也很少有人會去管這種事不關己的閒事。
畢竟誰都不傻,宵禁以後還出現在街上的人,除了官府的人外,就只有那些作奸犯科的強人。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好相與的主。
高個漢子帶著人,一路上專門挑著小道走,避開了巡街的兵丁,最後回到了一家虛掩著後門的院子裡。
連同那名乞丐在內,所有的人都進了院子。
他們一回來,馬上有人迎了上來。
「都解決了嗎?」屋中出來的人低聲問向一旁的高個漢子。
高個漢子點點頭,道:「王登庫和那些奴賊一個不剩,全都解決了,不過有兄弟受了傷,胳膊被開了道口子。」
另一邊,已經有人攙扶著受傷的人走進其中的一間房間。
「怎麼搞的,辦這麼點事還掛了彩。」來人眉頭一皺,旋即又道,「進屋說。」
高個漢子和對方進了另外的一個屋子裡。
來到屋中,兩個人分別落座。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去了這麼多人還讓自己人受了傷,你這個隊長要是做不好,趁早換別人來做。」回到屋中,陳武陰沉著一張臉說。
王登庫和金人到宣府見了什麼人,住在了什麼地方,有多少人,全都被陳武手下的外情人員摸得一清二楚。
可以說王登庫和金人所有行為都在外情局的監視下。
高個漢子訴苦道:「頭,這不能全怪我們,剛一進屋,我們就被屋裡的奴賊給發現了,要不是兄弟們衣服裡面都穿了甲,恐怕就不止是受傷了。」
「我看還是你們做事不夠謹慎。」陳武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種事情上,他不認為手下人會騙自己,只能說明奴賊比以往的對手更不好對付。
高個漢子說道:「頭,這一次的對手還不是真正從深山老林里出來的奴賊,只是一些被老奴收編的漢人,聽說那些真正的奴賊還要更厲害。」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記得把行動經過寫好交上來。」陳武對高個漢子說道。
「是。」高個漢子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當屋中只剩下陳武一個人。
他開始在心中盤算著奴賊的事情。
以前他是一名夜不收,後來加入了虎字旗,再後來成為了外情局的人,如今更是外情局在宣府的負責人。
奴賊這一次來宣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從遼東到宣府,中間隔著不少府縣,而且一路上匪患頻生,並不太平,可偏偏這些奴賊不遠千里的來到宣府。
當然,這些奴賊來宣府的目的他早已經通過暗諜摸清楚,不然也不會制定今晚的襲殺計劃。
虎字旗的幾個高層,都是從遼東過來的,天然地仇視金人。
宣府商會也早就對外散播過消息,禁止山西一帶的晉商與金人有生意往來,如今金人主動來到宣府,虎字旗的人自然不會再讓他們活著離開。
同時,也是對宣府晉商的一種警告。
今天有王登庫勾結金人,難保以後還會有其他的晉商與金人勾結。
一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