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房已經任命了四房主事,只剩下吏房和禮房主事還沒有任命。
邢大春緊張起來。
六房之中最好的是戶房,其次便是吏房,現在他的戶房沒有了,自然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吏房主事。
「吏房主事的位子由我兼任,以後有了合適人選再行任命。」黃世安一句話,湮滅了邢大春成為吏房主事的機會。
座位上的王勤柏同情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上首的邢大春。
只剩下一個禮房主事還空缺,而這個禮房根本沒有什麼權力,比起自己的工房主事都不如。
「禮房主事暫時由楊縣丞擔任,等有合適人選再行任命。」黃世安定下了禮房主事的人選。
邢大春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六房的主事居然一個都沒有留給他。
賈師爺和石捕頭同情看了邢大春一眼,然而對於這個結果他們並不意外,可以說一切都是邢大春自找的。
「我不服,我不服。」邢大春叫喊道。
黃世安微微一蹙眉頭,道:「邢大春,你有什麼可不服氣的,難不成讓我把縣長的位子讓給你,你才滿意。」
「你不能剝奪我戶房主事的身份。」邢大春語氣激動地喊道。
黃世安輕蔑的笑了笑,道:「你這個戶房主事是明廷任命的,與我虎字旗有何干係,撤了你又如何,來人!」
說著,他沖門外喊了一句。
幾名戰兵沖了進來。
黃世安用手指著邢大春道:「把他趕出衙門,以後此人不再是靈丘縣衙里的人。」
「是。」
幾名戰兵走上前,架起邢大春就往外走。
「你們不能撤了我戶房主事,王東主絕不會允許你撤掉我戶房主事的,你會後悔的。」邢大春一邊掙扎,一邊叫喊。
然而在幾個強壯有力的戰兵控制下,他那點掙扎一點用處也沒有,直接被拖出了後衙。
隨著邢大春聲音漸漸遠去,後衙安靜了下來。
黃世安看著眼前眾人說道:「衙門首要的事情是對靈丘的田地重新劃分,具體如何劃分,我已經讓人擬了一份文書,各自傳閱一下吧!」
文書經由楊家晨的手,傳閱到在座每一個人手中。
看了文書的石捕頭和王勤柏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們兩家一直在靈丘衙門裡做小吏,幾代人下來,家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積儲,城外的土地也占了不少。
按照文書上面要求的那樣分田,他們每家都要拿出一部分土地才能符合虎字旗定下的要求。
「幾位有什麼想法,儘管說。」黃世安笑吟吟的看著在座的幾個人,主要看的就是石捕頭和王勤柏。
賈師爺雖然也在靈丘衙門裡當差,可土地並沒有占得多少,反倒是家中世代為吏的石捕頭和王勤柏家中田畝不少。
「縣尊這麼做,恐怕會在靈丘引起大亂子。」事關自家利益,王勤柏不得不開口。
黃世安笑道:「土地分給那些沒有地的人是好事,能出什麼大亂子。」
「事是好事,可對那些家中占據靈丘大片田地的人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縣尊這麼做,一定會被這些掌握田地的人家聯起手來抵制。」王勤柏說道。
土地對一個家族來說勝過性命,能夠想盡辦法多吃多占,但沒有人會輕易的把土地交出來。
這時候楊家晨說道:「又不是白要他們的土地,我們按照市價收回,用銀子和他們買。」
「沒用的。」王勤柏苦笑的搖了搖頭,「就算給再高的價格,他們也不會賣的。」
楊家晨臉一冷,道:「給銀子都不賣,這是要故意和我們虎字旗作對,難不成他們覺得自己的脖子比刀子還硬。」
「地是肯定要分的,不管他們同不同意,都要分田,哪家不同意,那就收拾哪家。」黃世安說道。
石捕頭和王勤柏對視了一眼。
心知分田的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畢竟虎字旗不是朝廷,亂匪不像朝廷那般講道理。
「分田的事情就這麼定了,由楊縣丞牽頭,戶房為主,其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