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們!」正當高興,張文才卻突鬱悶起來,心疼的朝楊銘問道:「咱們光想著接訂單了,你有沒有想過咱們交不了貨怎麼辦?這可是足足八千多萬塊,就你家那土窯做幾百年都不夠啊!」
自從張文才改邪歸正歸家後,似乎心性生了變化,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居然開始朝錢看了,楊銘對於這個傢伙那腦袋鑽進錢眼裡的心思也不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傢伙絕對是個2b臉,不僅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里的,最重要的是這傢伙一定是個氣管炎!
由此可見這位嫂夫人必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我家的土窯不夠,加上你家的都遠遠不夠!」楊銘正色道:「張兄,你不知道,當需求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而且還有巨大的利益的時候那麼其實很多事情對於供應方都不是個事情!你也知道這麼多錢我們根本賺不完,不僅賺不完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麼多資金投入,你想想這麼多瓷磚需要多少的土窯?需要多少個制胚手?多少個和泥手?還必須要有不少的燒窯匠人,這麼多的人我們兩家怎麼可能湊齊?不只是我們兩家,甚至整個洪城都不可能!而思南不同,在那邊因為貧窮所以讓他們把一個大錢的分量會看成兩個甚至三個!」
「比如我們吃一頓早餐需要兩個饅頭和一碗稀飯當然這只是最普通的消費,但是在思南卻不是,他們甚至只需要一個饅頭的麵粉換取來的粗糧再配一些野菜就能讓全家人對付一頓,所以在那邊的工錢會更低!並且在那邊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采土挖泥,這些東西幾乎就是免費的存在,而我在哪裡出任縣令便可以最大限度的支配這些材料,甚至是人!而瓷磚的生產最需要的便是這兩個先決條件,相反的我們不缺,我們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將糧食運過去然後告訴他們我們可以讓他們過上富裕的生活!當然我們確實需要這樣做,你要記住一點。?.?財富是賺取不完的,想要賺取更多的財富就只有讓所有人都富裕起來!」
楊銘不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張文才到底能聽懂多說,但是他覺得有必要和他說一下,很多人之所以不能做大其實最根本的就是他們的眼光以及思維的局限性。??w?就如同坐井觀天一般,走不出那口井便看不見外面的天空。
張文才所有所思,不過眼睛裡更多的還是迷茫。
楊銘的話讓他有些雲裡霧裡,不過他也明白光憑著幾十上百號人對於幾千萬快瓷磚的訂單量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如果要想完成那便需要許許多多的人手。就像最開始的時候楊銘給他說的那樣展思南。
思南是一個窮的連老鼠都沒有幾隻的地方,可以想像在哪兒生活到底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可是張文才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哪裡的人能夠把一個大錢看成兩個大錢自己是不是可以少開一些工錢?
想到這兒張文才道:「子樂,有句話哥們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其實也有些心虛,畢竟身為讀書人骨子裡還是有些公忠體國的念頭,只不過想到銀子一時間有些意動。
「我們倆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楊銘瞧了瞧張文才糾結的樣子笑道:「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主意?」
張文才不好意思道:「我的意思是你瞧既然思南那邊的不是窮嗎?我意思是比如在江西那邊做一隻碗需要兩文錢的工錢,當然這是行情,可是思南不同,思南甚至整個貴州都窮。我是說咱們即便是把工錢壓倒一文錢我估計也有人做!」
說道這兒,楊銘不禁高看了張文才幾分,想不到這傢伙居然無師自通還有做奸商的潛質!
不過說實話楊銘還真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在商言商,俗話說不能把骨頭渣子榨成油的商人不是個好商人,既然張文才已經開始有意思的考慮成本問題楊銘並不介意給他上一課,其實就商來說控制成本其實也是最關鍵的一環,但是想要控制成本壓低工價卻並不是一件聰明人應該幹的事,或許那些人迫於生活會幹,可是等思南展起來以後呢?誰不會說他楊銘是個青天高一尺的楊扒皮?雖然他其實就內心而言並沒有什麼私心。?.?但是對於百姓來說卻並不是這樣,他們善良的同時也會比較,貴州距離江西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但是難道就沒有人不知道那邊的工價嗎?這顯然不可能,而楊銘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對於工價的考慮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