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蕭夜一行,在甘肅鎮裡遊玩了一天,除了那荷花池讓親衛們眼饞,其他的地方都轉遍了,晚上看過花燈後,深夜時分這才回到富貴樓休息。
那幾家大的商鋪,他也去轉了,隱晦地想要大量購買鐵料、銅料,人家根本不予理會,讓蕭夜有錢也花不出去。
這些原料都在大商家和官府手裡,他要是亂了規矩,商家官府可就不願意了。
小六子和左石他們很晚才回來,一身便裝的他們,回到後院裡就趕忙去洗漱了,這身上隱隱的血腥味,要是讓梅兒她們聞到了,那就不好說了。
左近時間在富貴樓里騷擾的那幾個稅吏,還有他們的家人,親衛們乾脆利落地處理掉了,要不是有兩個全家去街上遊玩了,尋了好一會,或許他們回來的更早。
後院角落的水缸旁,左石拿著木瓢,一邊給小六子身上澆著冰涼的井水,一邊小聲地嘀咕,「我說,六子哥,大哥他不會怪罪咱們吧,萬一讓他曉得咱們下手太狠,那去採石場挖石料,可就要了命了,」
「這個嘛,我也拿不準,」小六子精赤著上身,被冰涼的井水激的呲牙咧嘴,不停滴用毛巾擦著胳膊,上面濺的血跡雖然看不見,但腥味猶在。
「等會換了衣服,你去繳令,我和狗蛋他們去外面吃點元宵,給你帶一碗,」左石眼珠子溜溜地轉著,隨便給自己沖了兩瓢涼水,飛快地套上乾淨衣服,拉著旁邊的嬉笑的軍士,頭也不回地跑了。
「這傢伙,猴精猴精的,呀喝,涼快,」小六子無奈地搖搖頭,胸口兩塊肌肉繃得緊緊的,擦了擦水漬,隨手拿起布衫套上,換下了褲子後,一邊繫著衣帶一邊向中院走去。
去百戶房間外稟明了來意,讓小六子吁了口氣的是,被一天轉街折磨的蕭夜,聽到親衛回來,自然了解那件事幹完了,只是哼了兩聲,就讓小六梓回去歇著了。
不大一會,左石和兩個軍士回來了,還真帶著一盆元宵,七十幾個桂花餡棗黃的元宵,大家一人幾個,吃過了分頭睡下;明天一早,就要回永和屯了,得養好精神走那九十多里的大路呢。
臨睡前,親衛狗蛋輕聲嘀咕著,「剛才有一隊軍士出城,也不知道他們去清風谷幹嘛,大晚上的穿的那麼齊備,」
甘肅鎮裡軍士調動,說多了是禍事,還不如不說,大家都沒在意,就是小心謹慎的小六子,也昏頭昏腦地蓋上薄被,沉沉睡去。
大半夜裡在鎮裡跑了好幾家,還在角落裡摸黑等了好兩個時辰,加上挖坑掩埋,親衛們都累的連眼皮也不願多睜一下,睡在炕上的眾人,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第二天早飯後,一行人騎上戰馬,護著三輛馬車,蕭夜告別堡德斯,和眾親衛一起,徐徐離開了富貴樓。
第三輛馬車,是堡德斯貢獻出來的,上面裝滿了梅兒她們買回來的各色物品。
從甘肅鎮通往永和屯的大路,要繞過幾條又寬又深的大壑,雖說路程九十里,那是直線距離,但真的走起來,怕是要走上大半天的時間,一旦耽擱了就得走夜路了。
北城門,大隊武裝軍士在城牆上穿梭巡視,半開的城門裡外架起了一排排的拒馬,兩旁有跨刀拿槍的軍士虎視眈眈。
下元節剛過,官軍如此戒備,怕是哪裡又來了韃子?也許吧。
進出城的百姓,見此情景,個個老實地排隊被翻過了包袱馬車,這才能慢慢地離開。
憑著百戶的腰牌,蕭夜一隊戰馬,順利地出了城門,離城不到三里地,避開了城裡派出的游騎,親衛們停下腳步,從馬車暗格力拿出火/槍、步槍,背在了身上。
遠處山丘上的火墩,那冒起的黑煙,讓大家不得不提高了警覺。
向西行進了十幾里,沿著大道下了在一道深溝里,隊伍在溝底還要往南走五六百步,才能折返向北翻過深壑。
前面兩個斥候騎著快馬,已經翻過溝梁看不見了,蕭夜坐在馬上,和馬車裡的梅兒、莉娜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兩個精神頭旺盛的嬌婦,昨晚回到屋裡還纏了他好一會,現在卻是又嘀嘀咕咕地說個沒完。
前面拉貨的馬車上了溝梁,第二輛拉著丫鬟的馬車也緩緩跟了上去,一切,看著很是尋常。
不過,馬車後的小六子,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那兩個斥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