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傳旨,七百里加急,召遼東前鋒總兵祖大壽率領關寧鐵騎緊急入關勤王!半月之內必須抵達京城!」
崇禎帝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己在關外的關寧鐵騎,這是自己最為倚仗的一柄長劍,想要抵擋住清軍只有動用這把利劍了!
崇禎想了想,感覺還是不放心,畢竟關寧鐵騎距離太遠了,遠在關外,即便是七百里加急,也需要兩天的時間,方才能夠將旨意傳達到祖大壽那裡,祖大壽再調集關寧鐵騎南下,等到抵達京城,最快也要十天之後了,誰知道十天之內,究竟會發生什麼情況?
「立即傳旨,宣化、大同、山西三處總兵,立即入衛京師!調動保定鎮、薊州鎮、天津鎮、井陘鎮、永平鎮等各處兵馬立即馳援密雲,命令,昌平兵備立即馳援密雲,無論如何也要守住密雲城!」
崇禎再次下達了一道聖旨,整個京城地帶的明軍全部被調動了起來,至於其他的都已經拋在腦後了。
就在崇禎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前往涿州傳旨的官員趕了回來。
崇禎連忙將人召進大殿,喝道:「怎麼樣?見到盧象升沒有?」
傳旨官奏道:「皇上,盧象升大人老父心喪,正在丁憂期間,肯情皇上准其守孝……」
守孝?
崇禎的腦袋登時就大了,特麼的,該死啊,這個老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將自己的股肱重臣給死死的困住了啊,丁憂,在這個年代,孝道當先,為父守孝,比天還大,誰也勉強不得!
但是,現在不勉強也不行了,整個京畿一帶,只有孫承宗與盧象升兩個名將了,孫承宗老邁不堪,難堪重任,就只能仰仗了盧象升了!
崇禎咬咬牙,喝道:「再次傳旨,升任盧象升為兵部尚書,立即率兵入衛,總督京畿所有軍務,現在清軍入寇,國家危難,正是需要他力挽狂瀾之時,豈能因私廢公?奪情,奪情起復!」
一旁的東閣大學士溫體仁低聲道:「皇上,如今盧象升丁憂,皇上應當聞言寬慰,動之以情,盧象升感於皇恩,必定可以起復的。」
崇禎點點頭,拿起毛筆刷刷點點,急就一封親書,喝道:「拿著朕的親筆信,再次趕赴涿州,無論如何也要將盧象升請出來!」
崇禎心頭感覺還不是很踏實,伸手摘下一旁的寶劍,喝道:「特賜盧象升,尚方寶劍,總督京畿軍務,一應兵馬,皆有其調撥,違誤軍令者,可以先斬後奏!」
涿州。
這幾天,盧象升的心頭也是如同壓了一塊大石,他實在是不放心朝中的局勢,楊嗣昌跟溫體仁等人就是一群廢物,只會紙上談兵,一旦真的清軍入寇,可是真的危險的緊。
但是,自己老父剛剛過世不過兩個月,自己正是服喪期間,清軍有沒有顯示出入侵的跡象,就讓自己這個時候入京復職,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再怎麼樣,即便是不能服滿三年丁憂,那也要守孝三個月啊。
是以,面對皇上的旨意,盧象升只能選擇拒絕,只是拒絕是拒絕了,這心頭可是一直踏實不下來,總是感覺要出點什麼事情似的。
果不其然!
使者剛剛離開不到兩天,第二撥使者又到了!
這一次來的卻不是普通人,而是堂堂的禮部尚書程國祥,為了能夠將盧象升奪情起復,崇禎可是下了血本了,竟然派出內閣大學士,禮部尚書前來傳旨!
連盧象升都不由得心頭驚駭,這個皇帝倒是怎麼了?又非戰時,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
盧象升躬身道:「程閣老一路辛苦了,怎麼,這個時候,皇上為何要如此著急召我入京?」
程國祥苦笑道:「建斗老弟,只怕您還不知道吧,出大事情了……」
盧象升心頭一驚,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清軍即將入侵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程國祥嘆道:「不是傳言是真的,而是清軍依舊入侵了,滿洲韃子突襲牆子嶺,拆毀長城,數萬鐵騎一擁而入,將薊遼總督吳阿衡打得大敗,現在吳阿衡困守密雲,遭到了清軍的圍攻,現在還是生死不知呢!」
啊!
盧象升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啊,這一次清軍竟然將進攻的消息隱瞞的如此隱蔽,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現在數萬清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