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海袁大同等人拿到了太子殿下的禮品,自然一個個都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袁大人已經下了逐客令了,在留在這裡,誰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這些個草包們一溜煙的跑了,但是顧炎武,王夫之等人卻是被袁嘯留了下來。
「諸位,本撫知道你們每一個都是有著清名、賢名、才名之人,皆是江浙一帶學子中的翹楚,適才本撫說了,現在本撫要從浙江坐起,威臨四海,懾服八荒,但是,沒有一班才幹與德行出眾的人幫襯是不行的,是以我只能選擇你們了……」
王夫之皺皺眉頭,問道:「撫台大人,此言差矣,江浙人傑地靈,這裡的父母官雖然不敢說一個個兢兢業業,然則才能還是有一些的,大人難道就這樣將他們棄之不用?學生等人雖然不敢妄自菲薄,但是畢竟年輕,缺少了閱歷,只怕難孚撫台大人重望……」
袁嘯微微一笑,說道:「而農兄,你且看。」
袁嘯拿起毛筆,飽蘸墨汁,在一張宣紙上隨意的畫了兩筆,說道:「而農兄,早就聽聞你才華橫溢,詩書畫印無所不通,本撫如果請你在這張紙上花上一副水墨牡丹或者山水,你能夠畫得好嗎?」
王夫之臉色一黑,不悅道:「撫台大人,這張紙已經被您塗抹過了,再叫學生畫幅作品出來,除非是吳道子再世才行……」
袁嘯笑道:「那、如果本撫給你預備一張白紙,讓你動筆呢?」
王夫之不疑有他,點頭道:「既然如此,學生願意獻醜,請撫台大人指教……」
袁嘯將毛筆輕輕的放在筆架之上,笑道:「而農兄,這就像剛才我想要邀請你們出仕一樣,是,你們年輕,缺乏閱歷,治國的經驗幾乎沒有,但是正是如此我才可以對你們量才而用,將你們的潛力一點點的挖掘出來,就想在這張白紙上畫出一副絕佳的山水一樣;那些現成的官吏,他們也許很有才能,也許有的也兢兢業業,也許在官場上左右逢源,長袖善舞,但是,他們就想被我塗抹過的白紙,再想畫成一幅世間神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你說我選擇你們好呢,還是選擇他們好呢?」
王夫之恍然大悟,一躬到地,口中說道:「撫台大人真知灼見,發人深省,令學生拜服!」
袁嘯呵呵笑道:「現在你們每個人的經學都已經很深厚了,只怕每一個都要遠在我之上,但是,經世致用之學,卻是差了許多,現在太子要隨我在浙江帶上數年的時間,身邊缺少侍讀、侍講,你們就都參與進來吧,至於如何分配,這些都是太子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太子東宮的屬官了,我需要你們儘快能夠拋開這些四書五經,如果你麼你僅僅向治學的話,那是必須要治經的,但是,想要治理國家,致力民生,非經世致用之學不可,機會我是給你們,就看你們願不願意了!」
幾個人全部都呆了,還沒有幹什麼呢,撫台大人竟然就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扔到了太子殿下身邊擔任屬官!而且撫台大人還要親自教導自己這些人,現在天底下誰不知道袁嘯那是皇家恪物學院的總監,他研製的東西,早已經震動大明朝了,至於他的學問,雖然不是一般的大儒那樣經傳,但是貴在博學啊,幾乎沒有他不懂的學科!
開到眾人發呆,一旁的朱慈烺沒好氣道:「好了,難道你們還不滿意?要知道想要在撫台大人身邊學能耐,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你們一輩子能夠學到他三分之一的本事,那就可以縱橫整個大明了,這樣的機遇你們去哪裡找去?」
這十幾個人頓時醒悟了過來,一個個連忙跪倒施禮,叫道:「學生等謝過撫台大人知遇之恩!」
袁嘯笑道:「好了,其實也沒有太子說的那麼嚴重,現在太子太過年輕,隨我在軍中,卻是缺乏文官的侍讀,我只能從浙江良才而用了;這僅僅是其一,其二,我會隨時因為浙江的政務,隨時將你們抽調出來,擔任要職,但是,我要先把醜話說到前頭,只要我交代給你們的事情,不論你們怎麼做,如何做,我只要我的結果,必須給我達成!做不到,那我只有將你們清理出這支隊伍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聽明白了,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是被撫台大人推薦這麼簡單了,撫台大人這是在給太子殿下培植最親信的力量啊,那些個成名的大儒、高位的達官,太子是沒辦法,也不能去刻意結交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一般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