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的辦事效率,可以說是極快的,不到兩天,都察院的右僉都御使就已經走馬上任了。
雖然是以皇帝的名義,可是,這事情,卻也是瞞不住人的。
現如今,京城大小官員,哪個不知道右僉都御使是劉瑾的人?
可以說,原本,王貴是由一個都察院的御史一躍成了右僉都御使,地位立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他的名聲,可是徹底的臭了。
甚至,不少往日的同僚好友與其絕『交』,這後果,就算是王貴早有預料,可是,真到跟前了,卻也仍舊有些承受不住的。
整天出『門』,被同僚們看到了,指指點點的,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罵。
就算是在都察院坐著,可,下面的人,也都是面上恭敬,剛轉頭,就不知道怎麼在背後罵他了。
甚至,他王貴的這個名字,怎麼就惹著誰了,有人竟然說他名字庸俗等。
看似是在背後說的,一轉臉,一大群同僚,也不知道是誰在『陰』陽怪氣的說的,可是,只要不回頭,這聲音,保准小聲到正好能讓他聽到。
其實,王貴在投靠劉瑾之前,就知道肯定是有這麼一天的。
只是,他眼看無望升遷,既然劉瑾那裡也想要拉攏朝臣大臣,他自然是要去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等他爬上去以後,看誰還敢說他如何。
是以,現在,雖然王貴被各種的排斥,可他卻堅持一個原則,唾面自乾,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
只要不是當著他面說就成,他就當成是別人在羨慕嫉妒他了。
&然,還是出手了啊。」
京城,不知道哪家官宅中,一個身穿常服的鬍鬚略顯『花』白的老人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旁邊扶著他的家人撒手。
&才病了幾天,京城,可就翻天了。」
老者臉上全都是苦笑。
旁邊站著的,估計是老者的家人,有心搭腔,可是,卻又不敢吭聲,他這一病,可是許久了,自年前就已經病倒了,過年那會,都以為他快要熬不下去了。
到現在,已經多半年的時間了。
&鬧心事,歷朝歷代都有,自然有滿朝諸公去『操』心,您老,就別擔憂了。」
旁邊的家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道:「叔爺爺,您老已經告老了,何苦在『操』心這些?」
&現在,還是好好養身子的好。」
旁邊伺候的人,竟然並非是這老者的兒『女』,也並非是親孫兒,倒是有些奇怪了。
側臉看了這個侄孫一眼,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這個侄孫,倒是一片孝心。
而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既然已經告老了,有些事情,就不要管了,伺候了那麼幾位皇帝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更何況,就算是他想管,也管不了啊,也沒那個能耐的。
只是,雖然知道如此,可是,心裡,卻是放不下啊,宮中的那位,若是先帝泉下有知,怕是會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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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皇帝,可真稱的上是昏庸之主了。」
京城,寧王府內,寧王朱宸濠對面坐著兩三個穿著普通衣衫的書生模樣的人。
這話,若是傳出去了,可是重罪,只不過,寧王敢如此說,就證明,對面坐著的三個讓人,全都是信得過的人。
&爺,若不然,咱們也向那劉瑾打點一些?」
穿著灰『色』衣衫的人想了想,沉聲道:「那劉瑾,咱們也不是沒給他打過『交』道,只要有錢財送上『門』,他是從來沒有不收的。」
&且,現如今的皇帝,還有什麼主見可言?」
&都察院的右僉都御使,都能讓一個太監去挑選,讓太監『插』手朝政,以此足見劉瑾這廝在正德身邊的地位。」
&要劉瑾能在皇帝跟前,多替王爺您說些好話,王爺您回封地,指日可待,何苦留在京城這個牢籠內?」
灰『色』衣衫的人,卻是寧王府內的官員,此次來京城,是來探視寧王的。
而且,這是正大光明的探視。
這麼長時間了,若是寧王府沒有官員來京城探視被軟禁的寧王,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