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三番兩次的說這句話,若是楊笑還聽不出這話里另有深意,那,他這個五軍都督府的中軍右都督也就真的是腦殘了。
&公公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楊笑眉頭皺在了一起,站在牢房邊緣,雙手握著木頭柱子。
&都督倒是爽快。」
劉瑾尖聲笑著,道:「既然楊都督爽快,雜家也就不繞彎了。」
&夏衛那邊有一封信,楊都督該是清楚的吧。」
劉瑾笑著,這話,雖然看似是詢問,可其實,劉瑾卻是十分肯定的,既然信是司徒威這個錦衣衛的左監察官交給他的,那,肯定是經過錦衣衛的鑑定的。
這信,可是很重要的證據,是絕對不可能有差錯的,若不然,司徒威也不會把這信交給他劉瑾了。
果然,聽了劉瑾這話,楊笑的眼睛都開始抽搐了起來,臉色更是變的有些烏黑髮青,似乎是中毒了一般。
原本,剛進刑部大牢的時候,楊笑雖然擔心,可,其實又不擔心。
畢竟,刺殺曾毅的事情並非是他做下的,對此,他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且,尤其是曾毅沒有因此一命嗚呼,這更是給楊笑吃了一顆定心丸,如此,他的命肯定是保住了。
甚至,得以昭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往壞的一面發展的。
先是出了管家的那一檔子事,今個,又出了這檔子事,這可都是致命的,是原本在楊笑看來都萬無一失的,誰曾想到,卻是出事了。
尤其是這封書信,楊笑此時心中恨不得殺了那前去送信之人,回來說,是眼看著書信被燒了的。
若是真如此,劉瑾是如何得到這書信的?
一群混賬東西。
此時,楊笑心中一團怒火中燒,他算是被他的這些個屬下們給害死了。
&公公說笑了。」
雖說心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還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此時,楊笑就是如此。
&夏衛那邊的書信,本官豈會清楚?」
&非是劉公公聽信了什麼人的讒言不成?」
楊笑說這話的時候,努力擠出一絲的驚訝,可,卻著實是擠不出來,此時,他的臉色可是難堪的很。
&都督的膽子可是不小。」
&時今日了,還敢說曾大人的壞話。」
劉瑾齜牙咧嘴的笑著,可是幸災樂禍的很。
楊笑一聽這話,就明白劉瑾手裡的信是從哪裡弄來的了,也瞬間想明白這裡面的因果了。
那寧夏衛,是選擇站在了曾毅那邊了,而非是支持他楊笑,或者說,並沒有選擇支持五軍都督府和反對革新的勢力。
而他派人送去的那封書信,卻是被寧夏衛的大將馮廣義給用計留下了,轉身,就獻給了曾毅,當做是投名狀了。
朝廷大臣勾結邊關重將,而且,還是行那見不得人的宵小之事,這事,一旦張揚出去,沒人能救得了他楊笑了。
哪怕是他派系的那些個官員,也救不了他了,甚至,會徹底犧牲他,因為,此時救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也幾乎沒有可能了。
不說他楊笑有沒有做別的什麼事情,單憑這封信,只要能夠確定是他楊笑親筆所書,別說他是一品的朝廷大員了。
就是內閣大學士,哪怕是內閣首輔,敢給邊關重鎮的將領寫下如此書信,那怕也是要丟官罷職,腦袋不保的。
這是大忌,已經超越了所有規矩的大忌。
皇權容許朝廷官員有一些特殊的權力,這是因為需要朝廷官員來治世,可是,有些事情,卻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而此,就是其一。
&都督可是要想清楚了。」
劉瑾嘿嘿笑著:「這信若是一旦傳楊出去了,可就真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僅是你,就是你的九族之內,指不定,也會被陛下一怒之下,夷為平地的。」
劉瑾這話,意思就是抄家滅族了,而且,還是滅九族的。
這話,從劉瑾嘴裡說出來,楊笑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劉瑾有這份狠辣的心腸,且,之前劉瑾就等同是有過這樣的舉動。
&是栽贓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