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官被曾毅呵斥,雖然憤怒,可卻也無話可說,言官可風聞言奏不假,可上書陳述皇帝不是也可。
但是,這並不代表言官就可以藐視皇威了。
衝著這不知名言官冷笑了一番,曾毅卻是窮追不捨,道:「都察院的言官御史,本當自身廉潔,行事公正,不知,這位本官是否得罪過這位同僚,竟讓爾在這大殿之上說出如此荒謬之言來污衊本官。」
&官與你有何『交』集?本官所奏之事,只為親眼所見,尚未首次見到吃了白食,還能大搖大擺離開的,這事,本官豈能不上奏?」
這言官不知是真的只是知道個大概,還是耳朵背,眼睛『花』,當天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也沒聽到曾毅在大堂上的話,更沒看到梁猛的雙『腿』已然脫臼。
曾毅雙眼『精』光閃爍,原本,他今日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如今,被人給『逼』到這份上,若是被人陷害,梁猛的『腿』被打折了,最後,還要賠聚香樓銀子,甚至,他還要受一番責罰,這怕是以後真的沒臉在朝堂上立足了。
是以,此時,曾毅的心中,也是起了一絲的狂躁的怒意。
&問,昨日,你可親身在那順天府公堂外?若非如此,可某要真箇道聽途說前來污衊本官,須知,傳言不可信。」
曾毅神情肅穆,面上帶著一絲威脅的意思,看起來,頗有些聲『色』俱厲的模樣。
那言官嘿嘿一笑,卻是根本不懼怕曾毅這話中暗含的威脅之意,似乎非常欣賞曾毅現如今的模樣,昂首道:「當日,本官恰恰就在順天府公堂外,此案,怕是你曾郎中還未大搖大擺的踏入順天府公堂之時,本官已然在了。」
說完這話,這言官還不屑的看了曾毅一眼,既然他敢站出來攻擊曾毅,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就算是當時,他不在順天府的公堂外,怕也是要一口咬死當時就在的。
&知這位同僚如何稱呼?」
曾毅拱手,卻是問起了這言官的姓名,總不能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在找自己的麻煩吧?
&官兼任都察院御史宋竹。」
宋竹昂首『挺』立,卻是一副英雄的模樣,仿若根本不怕曾毅是否會對他進行打擊報復。
這一幕,卻是讓一些個官員暗自好笑,現如今,京察雖然還未結束,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和曾毅無關了。
曾毅是有聖寵在身不假,可是,其本身卻只是個五品正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就算是有太子東宮的掛職,可現在,卻都是沒什麼權利的。
且曾毅自身,也沒什麼勢力可以利用的,是以,就算是曾毅惱怒這宋竹,卻也根本是無法暗中對他報復什麼的。
而宋竹現如今的模樣,卻是讓人看了有些好笑,典型的小人得志。
要知道,都察院監察御史,不過是正七品職,根本不夠格上早朝的,是以,這宋竹,定然是有別的一些虛名官職,把其品級足夠五品,然後,又掛都察院監察御史之職,這樣一來,卻是足夠上朝了的。
&御史,既然你那日就在順天府外,那,你就該知道,我那僕人可是被聚香樓給打傷了。」
曾毅冷笑,雙目中有一絲讓人難以言喻的意思。
&白食,還不能人打幾下,出口氣不成?」
宋竹不屑的看著曾毅,傲然道:「不過是些許小傷,就當是給他個教訓罷了,可你曾郎中,到了之後,卻是決口不提賠償聚香樓一事,據本官所知,怕是聚香樓還因你那家人,而損壞了不少的東西吧?」
&下。」
宋竹轉身衝著高坐在龍椅上的弘治跪了下去,聲音洪亮:「陛下,若京中官員都如曾毅這般欺壓百姓商家,怕是朝風不正,民心不穩,請陛下責罰曾毅……。」
&下。」
曾毅也跪倒在了地上,朗聲道:「這宋竹分明是污衊於臣,所言儘是虛構,其借言官之風聞言奏之權,實行陷害污衊之實,有辱言官之責,請陛下革去其官職。」
曾毅只是知道這宋竹有個都察院監察御史這個七品的官職,對於另外一個最起碼五品,足以讓其站在早朝上的官職,卻是不知曉的,是以,乾脆也不說明,只是請求皇帝革了宋竹的官職,以免墜了氣勢。
&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