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到」
隨著一侍從高聲疾呼。
陳智,吳中二人被引到了交州行宮正堂前。
「這劉建真是無禮,就算其立國開疆,我大明也是天朝上國,上國使臣還不出門迎候,居然還讓我們進去覲見,真是膽大妄為,豈有此理」
陳智身後的吳中怒道。
「思政兄不必多言,走看看那廝如何打算」
陳智揮了揮手,便與吳中一起走進了正堂之中。
其實陳智心中也有些怒氣,但想想之前種種見聞,陳智也按下了自己的不滿。
二人一路走進,只見劉建獨自一人坐在正堂之中,一身短打,頭戴金冠,正襟危坐。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又驚訝一聲。
有皇帝穿成這樣的嗎。
二人想了想,走上前。
「大明使者陳智(吳中)拜見公子」
二人拜道。
「二位不必多禮,請坐」
劉建揮了揮手,二人看了看一邊的椅子,便對劉建一拜後,走到一邊坐下。
「雖然我華漢國已正式建立,然我還是願意與大明和平共處,二位外史想必也見過交州城內種種,雖然如今交州城還在建設當中,但這些新事物我也不想私藏,除去電燈外,其餘我均願意和大明商談貿易,不知二位尊使意下如何」
劉建見二人坐下後,笑道。
「稟公子,我大明乃天朝上國,天下歸一,公子冒天下之大不韙,稱帝立國,為天地所不容也,公子若有心,請立退帝位,面北而臣,以我大明容人大度,自不計較,公子可世代永鎮交趾,為我大明藩屬,舟山三地本為我大明之地,公子理應歸還,公子旗下諸物,乃上天所賜,非公子所有,而我大明本就奉天應民,上順天道,且公子為我大明藩屬,自當上貢,進獻,而不該獨占,更不該謀私利,此有違天道,為蒼天所不容也」
陳智拜道。
劉建一聽,啞然一笑。
「天道,蒼天?那以尊使之意,何為天道,何為蒼天,你大明順天應民,奉天承運,那之前宋元,隋唐,秦漢又是如何,他們又為何而生,為何而滅,真以為是冥冥之中所謂天意,而非人言乎,此事自有公論,我亦無需複述,如今尊使所見種種,乃人造,而非上天所授,既是人造,便有成本,所謂商道,有利可圖矣,無利我又為何要去吆喝乎,舟山三地,我非獨占,而是以此與你等貿易之地也,且舟山有我劉家莊園,祖宗宗廟之地,怎會如此放棄乎,尊使若有和談之成,你我可就此暢談,若無,我等也絕不屈服你明庭淫威,自當據理力爭」
劉建淡然說道。
「你當真不知羞恥,不知死乎,天下異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這便是天道輪迴矣,你生為聖賢子弟,怎會不知此理,而在此舔燥」
陳智高聲說道。
雖然有些怒火,但還是有些克制。
「好一個天道輪迴,然尊使可想過,自古以來多少王朝,多少君主,多少明君,多少昏君,多少盛世,多少動亂,多少更迭,又死過多少百姓,這些尊使可想過乎,哪次王朝建立不是踩在前人屍骨上建立新王朝,又經過幾百年輪迴,再次天下大亂,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又是一片廢墟,又是一大亂世,最後又建立新王朝,又開始一輪新的輪迴,而這豈不就是你們所言的天道乎,天道又為何物,這些尊使又想過否,難道這些輪迴真是所謂冥冥之中所謂天道,而非人禍否,難道這些不是王朝立國之初就已經註定了的嗎」
劉建淡然的說道。
「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離經叛道,推翻自古以來的公論否」
陳智一聽,被嚇得大驚失色。
劉建這麼說究竟是何意。
「多說無益,我也不想多說這些,這樣吧,為表誠意,江口和青浦的管理權我會命人移交大明,但這兩地必須作為我們停靠,卸貨,貿易之地,舟山也可成為貿易之地,如此舟山與寧波,青浦與松江,江口與揚州,三地貿易,不知尊使以為如何」
劉建搖了搖頭,說道。
「不可,要麼你按我剛才所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