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峰捻著鬍鬚說道:「他搶回來不少銀子不算什麼,但是他本身就是今上的愛將,如今又用利益拉攏勛貴,很有可能成為勛貴當中的領軍人物。」
胡之譽點頭說道:「老夫也是這麼看的!不過現在幸虧定國公這些人還沒死,若是他們死了,只怕這武寧候就勢大難治了!」
張元峰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依舊要小心的!這些勛貴們素來同氣連枝,那些人給他讓路也未可知啊!」
胡之譽恨恨的說道:「這劉昊嘉怎麼就這麼難對付?」
隨後他就點著名字把劉昊嘉罵了一頓,表現出來的原因只是因為劉昊嘉擋了他的財路。等他數落完了後說道:「真是不知道內閣那些人怎麼就放任劉昊嘉這等武人鬧出這種事情來!張賢弟,令族兄就看著他在朝堂上跳來跳去,沒有任何反應?」
張元峰搖頭嘆息說道:「怎麼可能沒有反應!我輩讀書人費了多少事才把這些武人壓下去,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再竄起來?只是這武寧候狡猾的很,他不是捏著律書便是念著祖制,還有今上的庇護,所以一時也是拿不下他!不過想來閣老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胡之譽冷笑說道:「老夫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朝廷的諸公敢不敢用了?」
張元峰驚奇的說道:「什麼辦法?」
胡之譽抿著嘴唇沉聲說道:「巡邊!」
所謂巡邊就是大明派出軍隊沿著邊牆巡邏,驅趕靠近邊牆的部落。在***和邊牆之間形成一個真空的隔離帶。
在大明初期的時候,經常去打草谷的還真是大明的軍隊!而且經常去草原上搶奪牛羊,甚至放火焚燒草場。可是隨著大明的國力逐漸衰退下來,巡邊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等到了嘉靖年間的時候,這種軍事活動幾乎已經完全停止了。而且那時候的巡邊更像是鍍金行動,成了專門給那些有門路的勛貴武官們升職的活動!他們只要在邊牆外面晃一晃,回來就能加官進爵!如果是有膽子壯的,遇到小部落砍上幾十個首級回來說不定還能封爵!
等到張居正接任首輔的時候,為了不讓邊疆影響國內的改革,他刻意將戚繼光安排到了邊北部邊境,於是又重新開始了巡邊。這其中雖然還有其他因素,但戚繼光的到來確實穩定了邊境的形式。
而胡之譽讓劉昊嘉去巡邊,絕對不會是給他升官發財的機會,唯一的可能就是再巡邊的路上把他幹掉!而調動邊軍幹掉劉昊嘉絕對瞞不住,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藉助***的手!而他找到自己頭上,就是知道自家和塞外的***有聯繫,想讓自己出力!
不過張元峰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反而說道:「社首,你如何就對劉昊嘉有這般潑天般的仇恨?」
胡之譽長嘆一聲說道:「開始的時候老夫和他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恨,只是恨他幾次壞了我的事,然後又擋了我們的財路,所以這才要下手對付他。可是現在已經不是這回事了!現在他處處針對我們梅花社,一直在追查我們,如果老夫不提前下手的話,怕有一天會死在他手上!」
張元峰聞言搖搖頭說道:「社首恐怕是多慮了吧?」
胡之譽說道:「這可不是老夫多慮,而是這劉昊嘉必須得死!難道你沒發現嗎?現在已經開始有文官在向他靠攏了!雖然品級比較低,但這個現象很可怕!難道我們要回到五代十國的時候,讓我等文臣受武夫的擺弄不成?」
張元峰聞言沉默不語,他理解胡之譽說的文武之爭。畢竟天下的利益就這麼多,一方人掌握都吃不夠,又怎麼可能願意讓人分享,只是他覺得劉昊嘉還威脅不到文官的地位,畢竟他只是一個人,再有能力折騰下去又能怎樣?
而且其他勛貴一個個腦滿腸肥,直看眼前利益,不可能聽他的指
揮。再等幾年,等劉昊嘉折騰累了,或是被醇酒美人腐蝕的心志,事情就會又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去。
而胡之譽見張元峰沉默不語就直接說道:「這件事情老夫會一力推動,到時候還請張賢弟的在令族兄面前說幾句話,讓他順水推舟也就可以了。」
張元峰緩緩說道:「這麼說來,社首在邊牆外有熟識的蒙古部落了?」
胡之譽知道張元峰的意思,張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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