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登上了六七艘戰船,朱傑方才停止了巡視,終於對洞庭湖水師有了直觀的了解,也許洞庭湖水師的將士不錯,但是,洞庭湖水師的戰力實在是堪憂,不要說縱橫南洋了,哪怕是在大海上正常航行,估計都懸啊……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鄭大人,將水師安頓好之後,晚上都司以上所有將領前往龍江寶船廠議事!」
鄭浩天連忙答應下來。
到了晚上,所有與水師有關的將領全部來到了龍江寶船廠。
朱傑在中間的虎皮椅上,李岩與茅元儀在上下首端坐,秦牧風等人一個個坐在兩旁。
「大人,這位是水師指揮同知柯振龍,這位是水師指揮僉事張俊、這位是水師指揮僉事董源、這位是水師中軍千戶姜煥,這位是水師前營千戶蘇玉韜,這位是水師左營千戶婁藍;這位是水師右營千戶劉大為;這位是水師後營千戶鄒毅可,這位是輜重營千戶徐柏濤,這些就是水師所有千戶以上的將領了,都是軍中的幹將!」
鄭浩天將身邊的將領一一向著朱傑等人做了引薦。
「干將?都是干將?」
朱傑問道。
鄭浩天慨然道:「大人,洞庭湖水師別的不敢說,所有的將士,都是干將,末將保證只要是人才,就一定會將其提拔起來,想要在水師濫竽充數,那是不可能的!」
朱傑點點頭,答道:「好了,諸位,都坐吧。」
朱傑緩緩說道:「皇上命我都督洞庭湖水師軍務,從現在開始,洞庭湖水師將不再是衛所的編制了,而是營兵制,是水師軍鎮,更名為遠洋水師,駐地暫定在燕子磯,大軍在燕子磯長江岸上進行訓練,鄭浩天為遠洋水師第一任總兵,柯振龍為副總兵;張俊、董源為參將,各營千戶均為游擊將軍!「
「是,大人!」
朱傑接著說道:「鄭大人,這水師如今還有多少艘戰船能夠上得了大海?」
鄭浩天苦笑道:「大人,我們洞庭水師大多都是在內河進行作戰,很少進入大海,營中的戰船也大多是平底沙船,在內河進行作戰,不易擱淺,但是,這樣的戰船進入大海作戰可就不一樣了,平底沙船吃水淺,一旦遭遇到海上的狂風巨浪,很容易造成翻船,哪怕只是在沿海航行或者作戰,都是極其危險的,想要進入大海,我們必須要換成尖底的福船才行……」
朱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洞庭湖水師跟鄭芝龍的水師完全不是一回事,一個主要在內河,一個主要在大海,戰場不一樣,自然擁有的戰船也不一樣了,只是,現在發展海外貿易已經是迫在眉睫了,時間不等人,這水師如果不能進入大海,那還有什麼用?
「石民公?呼延雷,現在可就看龍江寶船廠的了,一年,給你們一年時間,竭盡全力,能夠督造出多少適合海上作戰的福船來?我需要一年時間,就將整個水師的戰船全部換掉!」
一年?
茅元儀與呼延雷都有一些傻眼,現在的洞庭湖水師雖說是衰落了,可是依然擁有著大小船隻上百艘啊,一年時間造出這麼多的戰船,先不說火炮從哪裡來,單單是將戰船造出來也不可能啊!
「大人,您這是在開玩笑,不要說現在的龍江寶船廠,即便是巔峰時期的龍江寶船廠,一年時間,也絕對造不出這麼多的戰船來啊……」
茅元儀苦笑道。
呼延雷更是搖頭不已,苦聲道:「大人,不帶您這樣為難人的,一年啊,造出大小戰船一百餘艘,如果是商船的話,倒是還有可能,可是戰船啊,需要做的太多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即便是招募的船工們都來到了,也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完不成,完不成,你們一個個都只會說完不成嗎?難道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辦法?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大的龍江寶船廠,一年時間就造不出這麼多戰船來!」
朱傑有些生氣,時不我待啊,自己可是給那幾家勛貴保證了,海外貿易一定能夠拿到巨額的利潤,現在,單單是水師就遇到了難題,別人還怎麼信任你?
呼延雷苦笑道:「大人,咱們是造船啊,不是壘城牆,壘城牆累的不結實了,大不了塌了重新壘,可是造戰船不行,一旦因為工期急,造成戰船質量下降,出了問題,那可是一整船將士的性命啊,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