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多鐸還是白忙活一場,在盛京一場巨大的震盪,結果早已經驚動了潛伏在其他地方的情報人員,全部換了地方隱藏了起來,哪怕是多鐸發動了數以萬計的人員,都無法找到蹤跡。
多爾袞看著眼前的多鐸,氣的臉色發青,顫抖著手指著多鐸怒吼道:「多鐸,你幹的好事!現在可是好了!打草驚蛇啊,我們連朱傑留下的情報人員的頭髮都摸不到,這麼一折騰,只怕傻子都知道咱們要搞大動作了,這將給我們入主中原,帶來巨大的麻煩,搞不好就要前功盡棄的!」
多鐸臉色發苦,低聲道:「十四哥,誰知道特麼的,這些情報人員這麼滑溜啊,一有風吹草動,就全部潛藏了起來,我們掌握住的幾條線索全部都中斷了……」
「沒用!沒用!」
多爾袞怒吼道。
「多爾袞,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提前發動進攻?反正山海關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
一旁的阿濟格遲疑道。
多爾袞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阿濟格跟多鐸都不敢說話,靜默無聲。
「不必了,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拿下山海關,或者再次劫掠京畿,而是要真正的吃掉北京城,一口氣滅亡大明,占領南面的萬里錦繡江山,不能因小失大,必須準備充分方才能夠動手!」
多爾袞沉聲答道,「既然消息不可避免要走漏了,那我們就給他多放幾枚煙霧彈,用來迷惑南面的朝廷!傳令,去請祖大壽!」
對於祖大壽的拜訪,洪承疇有些意外,雖然明面上,降清的漢臣以自己為尊,被公認為領袖,但是其中真正手握實權的,首推祖大壽,他可是現在漢軍正黃旗的總兵,軍權在握。
「祖大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
洪承疇不動聲色,微笑道。
祖大壽笑道:「督師大人,您這是挑我祖大壽的理了啊,呵呵,最近軍中軍務繁忙,下官可是官身不得自由,忙的腳打後腦勺啊,哪裡像督師大人,每日裡讀書釣魚,養花種草,逍遙如神仙一樣……」
洪承疇眉頭微皺,假意問道:「怎麼,祖大人,又要打仗了?我怎麼沒有聽到風聲?」
祖大壽神情一滯,沉聲道:「督師大人,不瞞您說啊,真的可能要打仗了,原本這些事情不許外泄的,可是您是咱們漢臣的領袖,深得先皇信重,咱們又是多年相交之誼,跟您說說也沒有什麼忌諱的,下官正要向您請教一番呢……」
洪承疇心頭微震,問道:「怎麼,難道還真的要打仗?打哪裡?蒙古諸部?還是向北用兵?亦或是又要南下了?」
祖大壽低聲道:「南下,南下啊,所以方才請教大人,雖然我們都已經降了大清,可是,你我都是漢人,督師大人,大明是我們的故國,這一次攝政王有意讓我為先鋒,從密雲翻過長城進入京畿,吸引明軍的注意力,然後他率領大軍繞道宣大,直插京畿後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北京城,大人,如果我們這麼做了,那可就是真的板上釘釘的千古罪人了,可是要給漢人帶來多少災難?」
洪承疇心頭驟然一跳,真的要進攻中原,我滴個天啊,如果祖大壽不說,自己還真的被蒙在鼓裡呢,這些日子以來,外面攝政王與豫親王設下的暗線太多了,自己根本無法了解到外面的情況,將情報遞出去,更是難如登天啊!
「督師大人,督師大人?洪大人!」
祖大壽看看洪承疇發愣,輕聲叫道。
呃、呃……
洪承疇終於醒過神來,苦笑道:「請教我?祖大人,難道您還不知道,雖然我得先皇信重,可是攝政王卻一直對我心存疑慮啊,這件事情我竟然被慢的死死的,唉,你說我逍遙似神仙,卻哪裡知道我的苦悶啊……」
「大人哪,」
祖大壽苦笑道:「我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個差使,可是攝政王哪裡又逼迫的緊,咱們都是做臣子的,想要拒絕都無法拒絕,一旦拒絕,您是光身一人,下官可是整個家族啊,冒不起任何的風險,您說,我倒是怎麼著,才能將這個差使給辭了?」
洪承疇沉吟了半晌,搖搖頭,答道:「祖大人,這樣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不管是為官,還是做人,最忌諱的就是牆頭草,騎牆派,兩面都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