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是陳演給多爾袞留下的最後一個助力了,鄭芝龍。
陳演當初做首輔的時候,與鄭芝龍可是沒少打交道,每年從鄭芝龍手中拿到的好處都至少數萬兩銀子,甚至還有不少珠寶珍玩送給陳演,當然陳演也不是光收禮不辦事,鄭芝龍能夠穩坐福建,雄踞一方,自然是有陳演的一份功勞,哪怕是多年來鄭芝龍沒有給朝廷上繳一兩銀子,反而是朝廷要倒搭錢,朝中群議洶洶,都被陳演給壓了下去。
兩個人各取所需,倒是交往的很是緊密。在陳演與多爾袞看來,鄭芝龍對時局的影響遠勝馬士英與左良玉,甚是遠遠超過了張獻忠。
除了擁有天下無敵的福建水師之外,鄭芝龍還擁有一個鎮的步兵,除此之外,鄭芝龍坐擁東洋與南洋商路的生殺大權,每日收益何止斗金?十斗金子、二十斗金子都不止,真正的富可敵國,擁有的財富甚至比大明、大清國庫的財富都多,多得多!
如果真的能夠將鄭芝龍給拉攏過來,短期之內,大清就再也不用擔心軍餉的問題了。
不過,只是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辦呢,陳演就被朱傑派出的得力幹將給用槍幹掉了,現在在想招攬鄭芝龍可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且即便是陳演在世,能否成功也在兩可之間呢,畢竟鄭芝龍可不是左良玉,更不是張獻忠,與大清和大明朝廷相比,左良玉和張獻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他們可以影響到時局,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自保的能力,只能選擇強勢的一方,夾縫中求生存,但是鄭芝龍不一樣了,鄭芝龍是東洋與南洋大海之上當之無愧的霸主級勢力,也許在陸地上實力有限,但是在大海上,不管是滿洲還是朝廷都奈何不了他的水師,起碼短時期內,誰也威脅不到鄭芝龍。
鄭芝龍擁有著超然的勢力與地位,同時還是一個狡詐多端的梟雄,在這個時候,明清之間,勝負未分,就決定自己倒向哪一方呢?雖然鄭芝龍沒有實力併吞天下,但是坐擁福建,足以自保,絕對不會採取如此不明智的行動的,萬一選錯了主子,那接下來可是要倒霉了。
如今的鄭芝龍就這個想法。
陳演生前給他的書信,他早就收到了,但是,鄭芝龍無動於衷,笑話了,僅僅一封書信就讓自己倒戈相向?怎麼可能!鎮南王王爵?老子不稀罕!如今我雖然僅僅是一個侯爵,但是坐擁福建,控制著從東瀛到馬六甲大片的海域,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海上皇帝,誰稀罕你一個陸地上的鎮南王?雖然朱傑跟自己關係不怎麼滴,但是朱傑也沒有對不起自己吧,放棄朱傑這個大明的皇帝,去選擇向著滿洲投降,這可是逆子貳臣的罵名,一背就不知道多少輩子了,禍及子孫,自己才沒有那麼傻!
一句話,甭想!
不過,畢竟如今滿洲勢大,鄭芝龍到也不想跟滿洲人弄掰了,只是一味的敷衍塞責,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現在,多爾袞已經接連向著福州派遣了兩路特使了,再加上陳演派來的說客,足足三波人馬,給出的籌碼不斷地增加,企圖打動鄭芝龍,不過,鄭芝龍依舊不為所動,現在絕對不是做出抉擇的最佳時刻,等著,什麼時候,滿洲的主力挺進江南了,自己才會做出選擇,或者說是滿洲人被趕到山海關,自己也可能幫助朝廷出兵,征伐滿洲也未可知呢!
「兄長,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對滿洲人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到底是要怎麼選擇?」
一旁的鄭芝豹低聲問道。
鄭芝龍冷笑道:「兄弟,你還是太嫩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讓為兄做出選擇?投降滿洲?那可是叛臣!一旦朝廷緩過這口氣來,擊敗了滿洲韃子,咱們雖然遠在福建,也要跟著倒霉了,雖然朝廷未必奈何得了我們的水師,但是將我們趕出福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拒絕滿洲人的招攬?也不行,滿洲的實力太強了,雖然朱傑勵精圖治,而且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豪傑人物,但是能否擊敗滿洲韃子,還真的是難得很,現在雙方陷入了僵持,一時難以分出勝負來,一旦我們選擇錯誤,我們可就要滿盤皆輸了,現在為兄按兵不動,待時出擊,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鄭芝豹苦笑道:「可是,兄長,滿洲人給咱們允諾的好處可是不小了,鎮南王的王爵,世襲罔替,永鎮閩粵,這其中的利益太大了!而且,朝廷方面也不得不防啊,那個朱傑現在已經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