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傑派人手持皇上的金牌,七百里加急傳旨,使者一路趕到了松江府,傳達了皇上的旨意。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好說的,皇上的旨意到了,那就照辦就是,誰有膽子忤逆聖旨?
但是別人沒有膽子,不等於秦牧風沒有啊,秦牧風氣的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不斷地怒罵朝中奸黨當道,沆瀣一氣,官官相護,殺你史可法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老子將你的書全給毀了,總沒有說得了吧?
秦牧風徑直給天雄軍下達了命令,在江南境內,嚴查《西洋紀事》,查到一本,銷毀一本,哪怕是一頁紙都不能放過,抗拒者以叛亂處置,絲毫不給史可法面子。
史可法氣的暴跳如雷,幾番要跟秦牧風拼命,可是秦牧風又是好惹的?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呢,松江學院的師生們雖然回護史可法,但是也不敢讓史可法去硬抗秦牧風,誰不知道這個傢伙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秦牧風更是根本不理會史可法,只管命令天雄軍行動。
秦牧風管不到江南的地面,但是天雄軍卻是只聽秦牧風一個人的,令行禁止,軍紀之森嚴,甚至都要超過了天威軍,哪怕是江南總督黃宗羲都干涉不到天雄軍的行動,統帥下令了,下面的將士們可是不敢怠慢,數萬天雄軍將士出動,挖地三尺半的搜尋《西洋紀事》,搜到一部燒一部。
沒有人敢在這個當口硬撩秦牧風的虎鬚,惹不起,誰也惹不起!
萬般無奈,史可法只得命人快馬趕奔京城,給皇上上奏章,彈劾秦牧風,我治不住你,總能找到一個制住你的人!
「得了,沒脾氣了!」
朱傑一聲長嘆,哀嘆道,「這個混賬東西,早晚有一天要將朕氣死啊……」
徐一帆苦笑道:「皇上,您就不該把它放到江南去,滿世界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製得住他?別的先放在一邊,立即下旨,嚴厲約束他吧……」
朱傑恨聲道:「擬旨,命人即刻趕往松江府,七百里加急,嚴令秦牧風約束天雄軍不得妄動,不得禁毀書卷,秦牧風乾涉地方政令,違忤聖意,禁足十日,再惹事端,決不輕饒!」
朝堂之上,聽到皇上這樣說,眾人都沒了脾氣,看來皇上這一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方才令眾人大跌眼鏡呢,「還有,傳旨,三日後,朕要再度巡視江南,京中事務交由內閣輔佐太子處置,看來,朕又要再度南下看一看了!」
再度下江南!
李岩與徐一帆對望了一眼,這個皇上,下江南上癮了嗎?瞎折騰什麼?
「皇上,為了松江學院的事情,沒有必要在跑一趟江南吧?」
徐一帆問道。
朱傑沉聲道:「不單單是為了松江學院的事情,還有應天學院的事情呢,前些日子,應天學院的湯姆森就已經上奏朝廷了,現在他們已經將蒸汽機安裝到了船舶上了,這是一件大事,一旦成功,那就意味著,未來,我們可以依靠蒸汽機的動力驅動戰艦前進,不在靠天吃飯了,朕必須要去看一看,還有,除了應天學院你的事情,朕還要去一趟福建,第二艦隊籌建之後,朕可是還沒有巡閱過呢,不去走一趟哪裡行?」
徐一帆一陣苦笑,不再說話。
「此次南下,海軍尚書查栓、工部尚書畢登輔隨行,其餘各部官員留守京城。」
朱傑不在言語,第四天,率領著一眾人在通州登船沿著大運河直奔江南,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因為要體察民情,所以行進速度很慢,但是這一次朱傑除了漕船補給之外,從來沒有停止過前進。
船隊一天行進兩百里,十天時間就從通州一路趕到了蘇州,距離松江府已經不足百里了,朱傑帶著一行禁衛棄船登岸,趕往松江府。
再過了大半天的時間,遠處已經是塵土飛揚了,秦牧風率領著數百天雄軍精騎遠遠的迎了出來。
「皇上,皇上,哈哈,您怎麼還親自來江南了,您放心,江南的事情,臣保證給您處理的妥妥的!」
秦牧風哈哈笑道。
「啪!」
朱傑不由分說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秦牧風的肩頭!
「該死的,秦牧風,朕派人手持金牌,七百里加急傳旨,你給朕他媽的當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