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朝廷的旨意被送到了福州,交在了孫傳庭的手中。
這兩三年的時間,孫傳庭在江南數省痛下苦功,有這樣以為前首輔在浙閩粵贛坐鎮,下面的官員自然是小心翼翼,誰也不敢胡作非為,浙閩粵贛四省的經濟真的有了不小的變化。
唯一讓孫傳庭頭疼的就是夷洲的事情了,原本夷洲的人口沒有多少,畢竟孤懸海外,誰沒事跑到荒僻之地討生活?不過,這些年來可不一樣了,十年前,鄭芝龍就開始了向著夷洲的移民,鄭芝龍在日一共向著夷洲輸送了十幾萬人過去,鄭芝龍死後,江南證據不穩,同樣也有著不少閩浙的漁民流落到了夷洲,如今在夷洲,土著居民加上移居的漢人已經超過了五十萬人,漢人的數量甚至遠遠超過了當地的土著居民。
原本以為到了夷洲,就可以過上與世無爭的日子,沒有想到,荷蘭人找上頭來,大批的荷蘭殖民者開始武力壓迫當地居民,不斷有人慘死在荷蘭人的手裡,消息不斷地傳回福州,甚至連孫傳庭都有些坐不住了,孫傳庭本來就是明軍的統帥,同樣是殺伐決斷的名將,現在被荷蘭人給欺負到了家門口,孫傳庭自然是眼不下這口氣。
如果不是前者西洋四國共同進退,向著大明示威,四國的關係還沒有破裂,孫傳庭甚至早就準備動手了,不過,現在南洋局勢不明,孫傳庭也不敢貿然出手,一旦惹出了大亂子,現在大明四海昇平的景象日新月異的發展,就要全部被打亂了。
總算是將皇上的旨意盼到了,孫傳庭登時有了底氣,一聲令下,將舒信琛、鄭浩天以及鄭彩全部招進了總督府。
鄭浩天與鄭彩倒是沒有什麼,巡視夷洲,很簡單的事情,現在第二艦隊的實力雖然還是比不上第一艦隊,但是也已經不弱了,最起碼,只要不碰上東印度公司的主力艦隊,還沒有哪支力量能夠奈何的了第二艦隊呢,至於夷洲島上的荷蘭人,根本不值一提,如果真的要收服夷洲的話,都根本不用別的軍鎮動手,第二艦隊以及調撥過來的天雄軍兩棲大營就足夠收拾他們了。
至於收編鄭氏家族在海外的殘餘勢力,有鄭成功的書信在,還有鄭彩這個鄭芝龍原來的心腹悍將在,也費不了多大的事情,皇上都已經保證了,只要肯投降,都會加官進爵,這些人如今都是無根之木,巴不得被朝廷再度收編呢。
唯有舒信琛,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苦笑道:「督師大人,這個、這個如果說要收復台灣,下官絕不皺皺眉頭,我願意打頭陣,但是,這齣使夷洲,與荷蘭人進行交涉,這哪裡是我這個大老粗能夠幹得了的?個人得失倒在其次,耽誤了朝廷與皇上的大事,那可不是我老舒能夠擔得起的……」
孫傳庭微笑道:「好了,信琛,這次出使,還真的是非你莫屬了,我們與皇上相識這麼久,他什麼時候選錯過人?既然他點了你的將,那就一定能行!」
舒信琛一咧嘴,澀聲道:「督師大人,可是、可是下官真的不知道還怎麼做才好啊,還請督師大人教我……」
舒信琛倒是不傻,自己腦袋不靈光,這裡可是坐著文武雙全的督師大人呢,想必督師大人心頭有所計較的。
孫傳庭笑道:「信琛,你還記得查栓前往巴達維亞怎麼弄的嗎?就照著葫蘆畫瓢,查栓怎麼折騰你就怎麼折騰,不要怕事情鬧大了,鬧得越大越好,實在不行就拿幾顆人頭來立威,面對紅毛,你越橫,他們就越慫,大明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與四國開戰,所以只要不真的大動干戈全面開戰,皇上就由得你去折騰,只要能夠拿回足夠的利益就行,給你三個要求,第一個保證紅毛不在奴役壓榨夷洲土著跟移居的漢人,這個目的必須達成;第二個,狠狠的敲詐紅毛一筆,讓他們交錢;第三個要求,劃定區域,只允許荷蘭人在規定的區域內活動,特別是荷蘭人的軍隊,更是嚴禁踏出規定區域,否則後果自負!只要你能夠實現這三個目標,那就算你大功告成了!」
舒信琛登時心裡頭有數了,耍橫?這個當然會了,比硬氣,咱們爺們還沒有服過誰!也是啊,在自己的家門口,自己的地盤上,怕什麼?不服氣,那就揍他們,直到把他們打服氣為止!
「浩天!」
孫傳庭叫道。
鄭浩天連忙躬身道:「督師大人,有什麼吩咐?」
孫傳庭沉聲道:「一會兒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