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冷冷一笑,答道:「憲之,我可不管那麼多,在我心裡,皇上的話,那就是金口玉言,誰敢忤逆,我就收拾誰!既然皇上給我下了旨意,那在我心中,那就是娘娘,你們做臣子的失了禮數,就不要怪我了,別說他黃道周,就是憲之你,我也照樣收拾不誤!」
擦了!
朝堂上,除了朱傑之外,一個個目瞪口呆,知道秦牧風驕狂,但是總也要有點限制吧?打傷了黃道周不算,現在居然還打算硬抗史可法?瘋子,果然是瘋子!要知道,在南京的時候,兩個人一文一武,可是朱傑的左膀右臂,交情著實不錯的,難道真的還會在今天反目了?
「秦牧風,難道你就沒有忤逆聖旨?皇上給你的旨意,讓你步行,調動一個步兵營,你呢,一口氣,調動了兩個步兵營,一個騎兵營,你將皇上旨意置於何地?即便是我們參你意圖謀逆,事實俱在,你又有何話說?」
監察御史呂本在德勝門外受了奇恥大辱,自然是不會放過圍攻的機會,向著秦牧風喝道。
秦牧風冷笑道:「呂本,第一,我對於德勝門外,沒有將你打個半死,老子現在很後悔,你要是再敢叫板,老子不介意再放倒一個;第二,你說老子意圖謀逆,事實俱在,好啊,只要皇上他相信,就是將我千刀萬剮,老子也絕對不會皺下眉頭,有本事,你現在就向著皇上上奏本!」
額……
呂本嚇得一縮脖子,秦牧風那是出了名的瘋子,不要命,他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而且,自己還不敢不相信他的威脅,這個小子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他秦牧風不在乎在多一項罪名,但是自己可是要明白無辜的挨頓胖揍啊……
「老子說過了,就是打了黃道周,將他打得吐血重傷,我從來沒有不承認,就是打了,怎麼樣?藐視皇權,對娘娘不敬,老子就是要教教他怎麼做人!憑什麼不能冊封玉妃?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有一個算一個,你們知道什麼?當初皇上出使滿洲的時候,不就是你們這些人攛掇的嗎?皇上在滿洲遭遇到重重困境與危險的時候,你們特麼的都在哪裡?宋佳行在滿洲的情報網絡被暴露的時候,你們都在哪裡?對了,貌似出賣我們情報網絡的就是你們這些文臣之中的人吧?你們怎麼就那麼不要臉?臭不要臉!狗日的,是玉妃娘娘一個人想盡了各種辦法,才讓我們屢屢化險為夷!你們有什麼資格阻止冊封玉妃?狗屁!狗屁!」
秦牧風面對著數十人的圍攻,站在那裡,一通臭罵,毫無懼色,將文臣們噴的訕訕不已,問題是,秦牧風沒有說錯啊,這個玉妃貌似真的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有功於國啊,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相助,也許皇上當年想從滿洲全身而退,都難得很。
不過,即便是有恩又如何,有功又如何?有恩報恩,有功賞功,但是冊封玉妃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史可法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牧風,既然這大玉兒對皇上有恩,對朝廷有功,那就冊封也無不可,一品夫人,國夫人,誥命,都沒有問題,大明人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輩,我們也不會讓皇上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但是,冊封玉妃,納入後宮,絕對不可能,滿洲與大明世代血仇,仇深似海,我們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絕對不可能!牧風,不管你處於任何原因,沒有皇上的詔旨,對黃大人大打出手,那就是罪大惡極!必須嚴懲不貸,不將你繩之以法,我史可法就不配做這個左都御史,就對不起皇上的知遇之恩,對不起天下的芸芸眾生,大不了,日後向你謝罪,今日,必須要請皇上下旨嚴辦!」
史可法依舊是毫不讓步,非但是不同意冊封玉妃之事,甚至還要堅持參劾秦牧風,請皇上下旨嚴辦,以儆效尤,甚至連日後賠罪的話都說了出來!
有了史可法的帶頭,其他文臣們自然是紛紛附和,群起而攻之了,朝中,孫傳庭保持中立,能夠跟秦牧風保持統一戰線的,也就只有高傑跟段暄了,而且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夠資格站出來,不過,兩個人的聲音,剎那間,就被淹沒了,只剩下秦牧風一個人面對著各方的攻擊。
「夠了!別吵了!」
朱傑狠狠一拍書案,怒聲喝道。
「秦牧風,不管你有多少理由,膽敢毆打朝廷重臣,都是罪不可赦,即便是朕,對幼玄大人都是尊敬有加,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