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傑,我勸你識相一點,這次是徐一帆自己觸犯了國法,聚眾鬧事,我們錦衣衛拿人,不要說你,就是孫傳庭在這裡也不敢阻撓!」
田弘遇冷哼道。
朱傑明知故問,問道:「觸犯國法?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上次的事情?那可怪不得徐一帆,是你們私闖民宅,強搶民女,怎麼還不允許人家抱打不平了,如果是的話,咱們就朝堂上見個分曉,我朱傑奉陪就是!」
「放屁!」
田弘遇怒吼道:「是在昨晚上,我們錦衣衛奉命行事,搜查林府,尋找贓物,徐一帆率領亂民再次圍攻錦衣衛,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著能夠救他!朱傑,立即把徐一帆跟他搶到的東西交出來!錦衣衛跟朝中的大佬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總兵能夠惹得起的!不然的話,讓你死無全屍!」
朱傑臉色一沉,喝道:「田弘遇,我敬你是當今國丈,方才一再忍讓,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嗎?自從昨天徐一帆進入軍營,就一直與我在一起,從酉時開始,一直飲酒到了亥時,喝的酩酊大醉,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你的鼻子難道不好使,沒有聞到老子身上的酒氣?他難道會分身術,一邊跟我飲酒,一邊去組織亂民鬧事?」
田弘遇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陰謀詭計!別的不說,今天一定要將徐一帆帶走,把東西搜出來!朱傑,難道錦衣衛辦事,你也敢管?」
朱傑仰天大笑,喝道:「國丈,你可以試試,沒有真憑實據,就敢在老子的軍營拿人,我一聲令下,就可以將你們全部剁了餵狗!你們哪一個看到徐一帆聚眾鬧事了?」
田弘遇將眼睛看向了宋德彪,盧中南不認識徐一帆,可是宋德彪卻是認識,如果徐一帆出現的話,絕對可以指認出來。
宋德彪臉色一苦,低聲道:「國丈,這個、這個,這次行動,卑職還真的沒有看到徐一帆啊……」
田弘遇心頭一驚,連忙問道:「其他人呢?」
宋德彪低聲道:「都問過手下的弟兄了,沒有一個見到徐一帆……」
田弘遇登時傻眼了,自己僅僅憑藉著猜測就跑了軍營鬧事,現在半點證據都沒有,很顯然,這個朱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搞不好,回到了京師,都要跑到皇上面前參自己一本,雖然皇上不一定嚴懲自己,但是一頓訓斥只怕也是免不了的……
最要命的是,駱養性提到的那些證據啊,一旦這些東西到了皇上手裡,引得皇上雷霆震怒,到時候,絕對是血流成河啊,誰不知道現在國庫窮的叮噹響?皇上甚至都屢次向大臣們勸捐,可是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哭窮,這個時候,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大臣勾結豪商巧取豪奪,倒賣私鹽的話,哪個能夠全身而退?流放都是輕的!
田弘遇手頭沒有證據,面對著油鹽不進的朱傑,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無奈道:「朱傑,雖然錦衣衛沒有人親眼看見,然則,昨天徐一帆還在組織亂民鬧事,除非讓本國丈看到徐一帆確實沉醉不醒,不然的話,僅僅憑你的一面之詞,難以逃脫干係!」
朱傑早準備好了,冷笑道:「好,就知道你不到黃河不死心,本官就讓你看一眼徐一帆,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
田弘遇跟隨著朱傑進入了大營,來到了帥帳,進入帥帳之間,裡面四處杯盤狼藉,酒罈子都扔了一地,甚至地上還有不少別人吐出來的異物,氣味刺鼻,令人作嘔,田弘遇連忙捂住了鼻子,特麼的,這些大頭兵到底糟蹋了多少酒?
「唔,朱總兵,徐一帆呢?」
朱傑冷冷的瞪了田弘遇一眼,掀起後面的門帘,只見徐一帆仰面一張床榻上,依舊在酣睡著,鼻息如雷,遠遠的一股酒氣就傳了過來!
酒味能小的了才怪呢,朱傑為了演戲逼真,一口氣在大帳里摔碎了六七壇烈酒,其中一壇烈酒,完完整整的倒在徐一帆的身上,還給徐一帆灌進去了一大碗,整個大帳里都是酒氣熏天!
田弘遇徹底死心了,都醉成了這樣子了,還組織亂民鬧事?即便是自己都不相信啊!
「國丈,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田弘遇一陣沮喪,這下子可是有些坐蠟了,不過還好,反正是自己沒有跟朱傑發生正面衝突,還在控制的範圍內,幾句口角而已!
「朱總兵,即便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