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傑大發雷霆,倒是還在控制之中,畢竟從東洋到南洋,海島眾多,水匪出沒在正常不過了,雖然炎黃公司還算是有些小船以及水兵保護,但是一旦遇到了大股的海盜,還是無法保護自身的安全,即便是兩大水師在強大,也無法保證整個海疆的安全,更別提這種偶然性的事件了,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沒有電報,沒有電話,一旦遭遇搶劫,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當朱傑火氣漸消的時候,南京方面有一封七百里加急奏章,徹底將朱傑給引爆了。
「啟奏皇上,南京查栓與秦牧風兩位總督再度發來七百里加急奏章!」
值日的太監急匆匆的從宮外走入了乾清宮的大殿,急聲說道。
朱傑心頭一跳,又一封加急奏章?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難道、難道是福建水師出擊遭到失敗了?
「將奏章呈上來!」
值日太監連忙將奏章放在了龍書案上,朱傑打開僅僅掃了一眼,就將奏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田川七左衛門!朕不殺你,誓不為人!」
朱傑殺氣騰騰,連儀態都顧不得了,憤怒的咆哮了出來!
一旁的孫傳庭連忙將奏章撿了起來,徐一帆緊走一步,一同與孫傳庭觀看——「四月初三日,臣鄭森、鄭鴻奎,接雄武侯求援,出動福建水師主力,前往東海追剿田川七左衛門與鄭彩所部海盜,意圖搶回所失財物,然則,進入東海,旋即不慎中伏,福建水師潰敗,傷亡慘重,無奈退回福州,伏請皇上治罪……」
很明顯,鄭成功跟鄭鴻奎沒有徹底搞清楚狀況,就率軍貿然出擊了,結果在東海之上,被人家田川七左衛門和鄭彩給打了一個出其不意,.
孫傳庭與徐一帆面面相覷,這下子可是麻煩了,福建水師接連遭受重創,對於大明來說,絕對是一場不小的災難啊,本來海軍水師與西洋相比,就有這巨大的差距,現在連最精銳的福建水師都半殘了,那接下來,想要爭雄海上,就更加困難了。
「來人,傳旨,七百里加急給查栓,替朕問問查栓,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管好帝國的海軍,能不能管好帝國的海疆,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立即給朕滾回京城,朕換個人!」
朱傑真的急眼了,厲聲喝道。
「皇上,皇上息怒啊!」
徐一帆嚇了一跳,連忙躬身勸阻道。
「息怒?」
朱傑臉色鐵青,狠聲道:「一帆,你讓朕息怒?你讓朕怎麼息怒?自從朕從戎到現在,六年時間,南征北戰,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他媽的,朕的臉面都讓這些混賬給丟光了!大明的臉面都被他們給丟盡了!老查這個廢物,都已經半年時間了,到現在水師還沒有拿出點樣子來!」
孫傳庭低聲道:「皇上,或許,這也不是一件壞事啊,福建水師原本就是鄭氏家族的後花園,那裡簡直就成了一個獨立的王國,想要完全解除鄭家對福建水師的控制,可是難如登天的事情,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也只有讓朝廷海軍全部都交在查栓大人手中,完全控制的時候,他方才能夠放開手腳,按照自己的方略,整頓海軍啊……」
朱傑眼中精芒一閃,沉吟道:「朕倒不是不信任鄭森跟鄭鴻奎,不然的話,當初擊敗鄭芝龍的時候,讓查栓直接動手,將福建水師的骨幹將領都給撤掉不就行了嗎?只是,你說的也有道理,鄭森跟鄭鴻奎雖然忠於朝廷,但是下面的那些將領就未必了,大明的軍隊只能效忠於國家,而不是某一個人或者實力……」
一旁的李岩連忙說道:「孫大人,您要徹底收編了福建水師?只怕福建水師的那些將領們不答應吧,畢竟這些人都是鄭家的嫡系力量,向來共同進退的,現在福建水師軍心不穩,真要將鄭森跟鄭鴻奎給拿下的話,福建水師必定會出大亂子的!」
孫傳庭哂然道:「李大人,難道現在福建水師的亂子還夠小嗎?福建水師即便是在內訌,還能在亂到什麼地步?此事不出手,更待何時?一旦福建水師再度穩定下來,再動手,那豈不是還要動盪一次?」
李岩沉聲道:「孫大人,下官倒不是那個意思,下官以為只需要將他們移調他處,另有任用就行了,拿下之類的話,就別說了,畢竟鄭森對於朝廷來說,有功無過,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