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好小子,看上去有大將的風度,嘿嘿……」
查栓沒有多說,拍拍施琅的肩頭,繼續聽著鄭浩天的介紹,時間不長,鄭浩天就將人員給介紹了一遍,都是軍中千總以上的將領,只是,先是經過鄭彩叛逃,緊接著又打了一場敗仗,給福建水師帶來的損失還是很大的,福建水師之中,參將少了兩位,游擊少了四位,至於其餘的中下層將領,損失的就更多了。
「好了,大家都認識了,查督師已經在松江府福運樓擺下了酒宴,為諸位將軍接風洗塵,諸位請吧……」
秦牧風在一旁笑著說道。
不管如何,這個禮節還是必須要有的,福建水師的眾家將領遠道而來,這接風宴還是必須的,而且福建水師中的將領們能夠拉攏的還是要全力進行拉攏,畢竟這些人沒有跟隨鄭芝龍一同造反,沒有跟著田川七左衛門逃跑,那就說明他們心中有著最起碼的是非,對朝廷還是有著一絲忠誠的。
接風洗塵之後,查栓與鄭浩天沒有絲毫的耽擱,僅僅隔了一天,就在松江府剛剛落成的總督衙門,召開軍事會議,朱傑已經將所有的大權都授予了查栓,允許他進行任何的調整與部署,查栓自然在接下來不會再有任何客氣了。
第一件事情,查栓就直接宣布了福建水師正式解散!
解散福建水師?
所有的將領都震驚了,福建水師的將領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看向了查栓。
「督師大人,為什麼要解散福建水師?朝廷這是要做什麼?要做什麼?難道這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嗎?」
副總兵楊耿厲聲喝問道。
「楊大人,稍安勿躁!」
查栓倒是沒有動怒,淡然答道,「什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們也不看看現在福建水師的現狀,你們以為福建水師還是十年前縱橫整個大海的時候?今日是不同往日,我們面臨的敵人更加強大了,但是,福建水師的實力不升反降,留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真的是,飛鳥盡,良弓藏,那你們早就被打發會老家養老了。皇上是何等人?他豈是連這點胸襟氣度都沒有的人麼?」
「那、那為什麼就這樣解散福建水師?難道不會給福建水師再度調撥戰船嗎?我們福建水師的將士在大海上一個個都是精兵強將,海戰,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這樣將我們福建水師解散,福建水師兩萬餘眾如何能夠信服?兩萬多弟兄,如何安置?難道讓他們去沿街乞討,或者去重操舊業當海盜不成?」
楊耿為人剛烈耿直,沒有絲毫的迴避,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其中最尖銳的問題。
查栓笑道:「楊大人,本督只是宣讀旨意解散福建水師,誰說要將兩萬餘水師將士都給解散了?笑話,如果將兩萬多將士都給解散了,誰來保衛大明的海疆?解散福建水師,只是要解散水師建制,人員會另行安置,放心,楊大人,在座的諸位將軍,有一個算一個,只要你們有能力,只要你們對朝廷足夠忠心,你們的官職只會比以往更高,不會比以往低的,至於下面的將士,同樣如此,不怕你們沒本事,就怕你們沒勇氣站出來說自己行!」
楊耿登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其餘的將領們同樣一個個面面相覷,只要有本事,有忠心,那官職就會比以往只高不低,所有的水師將士都會留用,這是真的假的?
這些人一個個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等待著朝廷的任意擺弄了,畢竟,鄭芝龍坐下的事情,實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勾結滿清,倒反朝廷,這已經不能用反叛來形容了,現在田川七左衛門跟鄭彩有將朝廷大量的財物給截了,皇上豈能還容忍的下他們?
這一次將鄭成功跟鄭鴻奎調往京城,就是要對福建水師進行大清洗的開端啊,接下來,只怕自己這些鄭氏家族的骨幹分子,乃至於鄭氏家族的子弟兵們都會被清洗的一乾二淨,沒有想到,現在查栓竟然如此說,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大明的皇帝的心思還真的很難讓人猜得透啊……
查栓接著說道:「解散福建水師是必須的,因為福建水師的將士都是精銳,但是福建水師的戰船武器可是已經差的太多了,你們看看那些小船?不要說與西洋的巨艦抗衡,只怕連大海上的狂風巨浪都無法頂得住吧?所以,第二道命令就是,福建水師六百料以下的戰船全部退出現役,拆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