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笑的眼睛眯了起來,便這樣看著沈烈與李如松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後輩,在他的面前拉拉扯扯。
這一刻。
這位戚帥心情愜意,連眼角的皺紋也似乎笑開了。
李如松自然是入伙的,咬著牙道:「且容我幾天」
他還要去湊錢,又不好意思明說。
這位李公子雖出身遼東將門,行事作風雖然有些粗線條,可是他不傻,自然明白入股便宜坊的巨大價值。
只是
他有些後悔這些天花錢太大手大腳了,在京城和通州這幾個地方又買房產,又買田畝又請吃喝。
再加上逛青樓,買丫鬟的花銷,上次向山西會館借的五萬兩,他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
這一開口又是三萬兩。
這樣算起來,他來京城才短短几個月時間,前前後後八萬兩雪花銀已經花出去了。
此刻。
李如松好似看到了他的老爹那張鐵青的臉,正在用鷹隼一般的目光盯著他,不過
此時沈烈再次鼓起如簧之舌,一個勁的給李公子灌迷湯,蠱惑著:「要快若是遲了可就被人搶了先。」
王承勛王總兵也有意入伙吶!
沈烈言下之意。
帝黨這條船雖然很大,可是根據上船時間的早晚,自然是要排一排座次的,按道理說上船越早的人座次便越是靠前。
一聽這話。
李公子立刻便有些急了,他覺得沈烈所言極有道理。
站隊麼。
自然是要趁早!
於是李公子情急下便不再糾結,狠狠的一拳錘在了桌子上,然後快步從雅間裡沖了出去。
沈烈追到了門口,還嚷了一嗓子:「李公子,記得八百里加急呀!」
房中。
戚繼光哈哈大笑起來,那深邃的目光看著沈烈,眼中閃爍著不易覺察的異彩,他似乎看到了大明武勛後繼有人了。
入夜。
內宅。
今晚月朗星稀。
秋老虎有些悶熱,微微敞開的窗欞中,隱隱傳來了女子似舒爽又帶著幾分痛苦的嬌吟。
床榻上帷幕低垂,張靜修明艷的俏臉上帶著深深的霞色,雖羞澀不已,終究是挨不過心上人的軟磨硬泡,便只好忍著羞澀笨拙的趴伏著。
隨著沈烈好似蟬附一般緊貼著她雪白的翹臀,雙手肆意揉捏著那兩團豐盈,揉搓玩弄。
不堪採摘的佳人便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緊咬著紅唇,翹著香臀強自忍受著心上人的予取予求。
隨著沈烈的整個人都要壓在她身上了,佳人修長婀娜的身子漸漸的顫抖,微微前傾,在一陣刻意壓抑的嬌吟中,將分開的雙腿盡力並緊,纖細的腰身被壓的軟了下去,雪白的脖頸卻又不自主的微微仰起。
赤著的玉足,粉嫩的腳趾彎曲又舒展。
良久雲收雨歇。
張靜修星眸微閉,微微喘息著,又窘迫的握緊了粉拳,狠狠在沈烈汗津津的胸口錘了幾下。
好端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卻被這登徒子日日欺辱,並且這傢伙的要求還越來越過分了。
沈烈知她心意,便趕忙陪著笑說了幾句甜言蜜語。
有一番耳鬢廝磨。
張靜修回嗔作喜,便輕聲道:「你何時去我家求親。」
沈烈的身體先是一僵,而後又哆嗦了一下,腦海中自然浮現出太師大人不怒自威的那張臉。
就這麼一猶豫。
便又招來了張大小姐雨點一般的粉拳。
沈烈趕忙捉住她的小胳膊,又柔聲安慰了幾句:「放心等過兩天我只會求戚帥給咱們做媒。」
提親不得媒人麼?
沈烈都已經想好了,除了戚大帥,請別人出面提親分量都不夠,太師大人總得給戚帥幾分薄面吧?
張靜修滿意了。
點了點頭。
卻又用素白纖長的手指,在沈烈心口畫著圈,輕聲道:「等戚帥提了親,你可以請皇上給咱們賜婚呀。」
沈烈一愣。
茅塞頓開。
「對呀!」
請皇上賜婚這事兒,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瞧著她媚眼如絲。
沈烈便不得有心中一盪,肆意把玩著那兩團豐盈柔軟,調笑道:「如此看來,張小姐是真的急著嫁了。」
張靜修大窘,便在心上人懷中忸怩了起來。
一室皆春。
第二天。
休沐。
二人相擁睡到了日上三竿之時,才施施然穿衣下床,一個在銅鏡前梳妝打扮,另一個則斜靠在床榻上翻書。
濃濃的情意在空氣中流淌著。
解不開。
理還亂。
佳人多情,天生麗質,只略施粉黛,又將有些凌亂的秀髮盤起,那明艷青春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她只穿著雪白的裡衣便快步走到了窗邊,將窈窕的身子趴伏在沈烈膝蓋上,膩著聲音慵懶道。
「什麼書呀。」
說著。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便眯了起來,調侃道:「喲沈大人這是要考功名了?」
被她這樣趴伏在懷中,沈烈啼笑皆非,書也看不下去了,便將捉過來狠狠的打了一記屁股。
「哎喲。」
隨著張大小姐發出了一聲痛叫,用嬌媚的明眸白了一眼。
沈烈便笑了笑,將手中手抄本的書卷揮了揮手,輕聲道:「兵書是戚帥的練兵記事。」
張靜修一呆,吐了吐舌頭。
「好嘛!」
她也沒想到戚帥會如此大方,竟然將畢生所學,征戰南北所積累下來的豐富軍事經驗,連同這手抄本都交給了沈烈。
沈烈微微一笑,便繼續埋頭研究了起來。
張靜修也不敢再打擾他讀書,將修長窈窕的嬌軀坐直,只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又片刻後。
沈烈一邊翻著書,一邊輕聲道:「靜兒,還得勞煩你去一趟書局,買幾本書。」
張靜修喜滋滋道:「什麼書呀?」
沈烈想了想,才道:「凡經濟秩用之學,儘管買便是。」
張靜修乖乖應了一聲,看著心上人如此謙虛好學,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便亮起了驚心動魄的神采。
可就在此時。
外面。
院中響起了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