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本以為,顧晨不敢選黃金的,誰知道他
早知道,他就把金子都給藏起來了。
可惜,可惜啊!
這邊的顧晨一點兒也不低調,讓公公們把黃金高高舉起,在宮禁之中各種招搖過市。
那模樣,仿佛恨不得告訴天下人,這是皇帝賞的。
「韓大人,你瞧瞧這什麼樣子,你也不管管光曦。」
詹徽可見不得顧晨這樣子,他忍不住同老韓吐槽。
「如此得意忘形,視這些黃白之物俗物為寶貝,哪有半分文人風骨,實在是太不像話!」
韓宜可看著自家徒弟,帶著人往宮外走的背影笑道。
「年輕人嘛,哪裡懂得穩重二字,以後就明白了。」
光曦不過是想告訴大家,他的金子來路是清白的。
詹徽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呢?
到底是因為嫉妒人家紅了眼,所以失去了理智。
還是,當真沒想到呢?
顧宅。
蘇婉盈靠著軟枕,看著丈夫身後閃閃發光的黃金,紅潤的小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可置信。
「所以,相公的意思是,你為了這八百兩黃金,要在這時候,離開我和孩子,歸期不定?」
雖然,但是,這八百兩黃金確實誘人。
如果非要讓她選的話,她也會願意讓丈夫跑一趟。
可孕激素作亂,她又有點不高興。
她想知道的是,在丈夫的心裡頭,到底是自己和孩兒更重要一些,還是這黃金更重要呢?
「怎麼可能是為了金子?」顧晨握著媳婦的手,輕聲道:「君命不可違,只是在不可違之下」
人家是皇帝,皇帝給你安排任務,還由得著你拒絕。
腦子不想要啦?
既然不能拒絕,那就高高興興薅老闆一點兒羊毛唄。
何況,出趟外差賺兩千萬的事,腦子傻了才不干呢?
「這話倒也是,這可是黃金,什麼時候都都值錢呢。」
見丈夫不是為了銀子,蘇婉盈心裡舒服了些。
「那相公早去早回,儘量在生的時候回來吧?」
剛生完閨女,丈夫下獄,剛生完老二丈夫又出遠門。
可好歹生前兩個的時候,丈夫都在家裡啊。
「我儘量,別怕,來去不過四月,應該能趕回來,就算回不來,太子殿下說會讓宮裡的嬤嬤為你接生。」
到底還是標兒想著自己,不像老朱那個混蛋。
只知道扒皮,不就是給了點黃金,瞧給他心疼得。
打量著自己不知道他咋想的,還以為自己會選字畫?
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不能賣,只能看,你還別不信,什麼人會賣字畫?
破落戶,你家不行了,才會賣這些玩意兒過活。
他顧晨雖然不懼這些個話,可家裡人難道不要臉面了?
何況,皇帝賞賜的東西,你能隨便拿去賣麼?
不像這些真金白銀,這玩意就是用來花銷的。
很是保值大家都知道,而且還能隨時換成錢。
到時候給閨女置辦嫁妝也好,還是給兒子娶媳婦兒也好,隨時都能拿出來用,是不是更實用?
想到這裡,顧晨又攬著自己媳婦,溫聲笑道。
「等我回來,老二那臭小子肯定也受不住磋磨回來了,到那時,我非得好好笑話笑話他。」
可惜了,在小子向大人投降前,徐達不讓家裡人去探望,不然的話,他現在就能去嘲笑。
好吧。
他是想給兒子道個別,畢竟好幾月見不到那個臭小子了,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捨不得。
魏國公府。
此時秋風瑟瑟,徐達繫著披風都能感到一些涼意。
可院子裡的小娃子,卻衣著單薄地按規矩扎馬步。
如黃豆子般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兩隻小腿兒有些打顫,卻還是咬牙堅持。
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