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接踵而至、翹首期盼的群眾隊伍,派來與楊論周旋的人無可奈何地收拾著行李,連夜踏上船隻,返回江南岸邊。
那時,正好有一隊運糧軍船到達渡口。
雖然這些和尚們乘了船過河,但是夜裡要下船仍然需要排很長的隊。
在等待中,這些精神上和 ** 都受極大困擾的大和尚將對楊論的怨恨永遠刻在心底。
第一回合的競爭以楊論的勝利告終,但是從此他對楊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不僅得罪了寺里僧侶,後續的日子裡也變得不那麼輕鬆。
此後,定期會有上級人員在佛門事務上施壓給他。
巧合的是,江浦縣位於應天府的路上,因此無論是否有利益關聯、或本身信奉佛法的重要人士,他們在向北執行任務時都會來找楊論聊聊,以表明立場或提供支持。
這些來自上級的要求讓身為縣令的楊論倍感壓力。
雙方進行了幾輪交流和對抗,一方設法加強在當地的實力,另一方則盡其所能阻擋敵方的攻勢於江浦縣的門檻之外。
楊論原先以為,憑藉強硬的措施阻止和尚們的行為和擴張企圖,至少不會輕易達成目的。
雖然他知道在位的時間終將有限,下任縣令對這批人會持有何種態度也無法預知,這使得他面臨的壓力劇增。
就這樣,雙方不斷交換信息,互不相讓,一方竭力擴大自身影響,另一方則極力阻截對方的行動。
儘管起初認為可以長期堅守和阻止和尚們的野心,楊論還是逐漸意識到了局面的變化與挑戰。
隨著時間推移,他和這幫和尚間的博弈似乎仍在持續且深入進行。
可以理解為這樣的意思:
楊論無需擔憂這些問題。
他必須關注與自己有直接利益相關的地主和士紳。
他們當前的利益是至關重要的。
關於在卸任後的行動,對退休多年的楊論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
楊論沒有預見到的事情是:在認為形勢穩定傾斜的情況下,「累贅」的小村莊給天堂寺廟提供了巨大的機會,讓土狼們(比喻貪婪無知的人)有了可趁之機。
原計劃中,天界寺試圖在江南縣擴大影響力必須經過楊論(縣官)的認可。
僅僅選址就是一個難題。
江南雖不太富裕,但擁有廣闊的水流土地。
** 里的田地已經開闢出來,鹽鹼土塊則還沒有被利用。
這時候,若想紮根此地,則首先需要處理如何獲得地塊的問題。
作為一個現在全國最具地位的寺院,寺廟裡的和尚通常都不易妥協。
一開始他們考慮過鹽鹼地帶。
但是在內部討論後,修建寺廟在鹽鹼地帶的方法很快被否定。
這其中很簡單的原因就在於:
如今出家的人,十個人中有七八個是無路可走或是餓肚子的情況,最後才選擇了入佛家修行。
在這個人平均壽命只有三四十歲的時代里,人們要麼被疾病纏身,要麼遭受生活的重重壓力。
大多數的百姓還沒到達想得多的狀態。
一旦思考較少,大腦就不容易去想那些無謂的想法。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在佛像面前求得庇佑更多是一種常態的求助信仰而非真正的食量問題。
因此,在如今,能在一個廟中擔當和尚的往往是思想單純的人。
真心為眾生修行,想要通過佛學修行救世者的和尚相對較少。
在如此情況下,懷有一顆赤誠之心的大和尚在天界寺更是稀有。
要知道,在大明的佛學影響力最大之地的天界寺。
每個人都在追求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