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決定下午乾脆躺著休息,不要再想其他事情,恢復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可當他剛走到床邊,就聽到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隨即,在那個壯漢的呼喊聲之後,一端傳來了秦月茹的驚呼聲。
意識到秦月茹那邊出了狀況,胡柯立即將情況向此地進行了反映。
從床頭拿起之前作為輔助工具使用的木棒,降低身體姿態後就往外跑去。
走出門來,胡柯看到前來的人物共有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名肥頭大耳的大漢,其後方緊隨兩位健碩的隨行侍衛。
此時,那名肥頭大耳的大漢正站在楊家簡易籬笆門口,其中一名隨行侍衛手裡提著一根木棍。
棍子指著的正就是秦月茹手中的準備外出洗滌的陶瓷碗。
三人此前共用過飯的那個陶瓷碗現在已經碎成了碎片。
目所能及之處,秦月茹手上多了些鮮紅色的痕跡。
"這就是那個藏在家裡的,被周春花和我善人所說過的男子?"
胡軻出現的那一刻,三人的視線立刻轉移至他的身上。
當有人拿棍子向著自己衝來時,肥頭大耳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朝另外一名隨從身後躲閃了一下。
但是在認出對方僅是一位身材十分纖瘦的年輕人後,這個肥頭大耳的男子忍耐度不再,徑自轉到侍從身前,帶著極度輕蔑的眼神審視胡軻。
秦月茹剛承受了棍棒的一擊,雙眼頓時放大,緊緊盯向了胡軻。
她臉上的神情緊張至極——她清楚胡軻此刻的身體狀態,明白這樣劇烈的對抗已遠遠超過了他現在的承載力。
另一方面,則是胡軻的勇敢與決斷深深震撼了她。
在與胡軻一同度過的日子中,他的形象一直溫和而雅致,仿佛是個完全的書生,身上看不到絲毫武者應有的風姿。
如今,看到這位昔日溫文如詩的書生竟展露出強悍和堅決的一面,秦月茹的心情也不自覺為之震動。
局勢卻沒有因此平靜太久:一方面是胡軻身體終究尚未完全復原;儘管與對手短暫抗衡得已,他很快就體力不支、額頭滲出虛汗來。
另一方面,那個胖臉漢子並非魯夫:當發現手下收拾這個小伙子有些吃力時,他迅速指揮另一名護衛介入。
這樣一來,胡軻本就不夠充足的力氣瞬間就被推到了「敵對雙方」的境地,使現場氣氛再度緊繃起來。
意識到如果再這樣持續支撐下去,自己在雙方聯手攻擊下,將最終失手,胡軻隨即轉變了策略,意圖主動突破現有局面,恢復賽場的平衡。
首先他猛地將頭部向右側轉動,創造出了自己準備變換方向的印象,緊接著他以手中長棍順應力量向下收。
然後,他整個身體再次靈活躲閃至對方棍身一側,在地面揮動一下自己的棍子,儘可能遲緩對方的攻擊節奏。
然而雖然經過了全新的技巧展示,這一次卻因對方搶先收手而略勝一籌——原本的戰場態勢,瞬間被扭轉至對方占優。
儘管對方有些傲氣,卻不失理智:看到胡軻一方退讓時,他的棍棒立即狠狠朝胡軻的身周掃去。
但這次,多虧是胡軻成功提前破局,他那比對手快上一點的反應讓他及時往後一躍,成功避開對方的致命一擊。
儘管如此,當時的情況依舊讓胡軻感到一絲後怕——躲避時,他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鐵裹木棒正好擦過自己耳邊的聲音。
要是稍有遲緩,他此刻的腦袋恐怕已成了對方長棒砸碎的碎肉。
雖躲過了此次危險,但當前的局面對胡軻依然極其不利,他的狀況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即便對方向他強調他們是年輕的力士和幫手,他自己儘管曾有過一番武術的基礎教育,但在目前這種體重下的他依然無法與四個拳頭相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