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等人換上了錦衣衛的衣服,周楚換上了飛魚服,騎著馬來到了軍營入口。
「來者止步,此乃軍營,速速退去,否則格殺勿論。」
軍營入口的哨塔上,值守的士兵搭弓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到我們身上的官服?」
於海怒喝道。
「你們錦衣衛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為了來闖我營門?」
值守的士兵不依不饒道。
「我乃錦衣衛指揮使,長平侯周楚,奉陛下旨意,前來整頓軍務,發放軍餉。」
周楚說著用右手將聖旨高高舉起,說道。
周楚特意強調發放軍餉,就是要讓這些士兵看到希望,如此一來,他們才會配合自己的行動。
倘若只說整頓軍務,天知道是要整頓什麼?萬一整頓的是他們這些底層士兵呢?
果然,值守的士兵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和另一邊哨塔值守的士兵急忙下了哨塔,來到周楚面前單膝跪地行禮。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恕罪。」
「爾等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前面帶路吧。」
周楚瞥了一眼兩人道。
「是。」
兩人這才起身,一左一右為周楚牽馬。
原本正在營帳之中的路瑛很快得到了消息。
「錦衣衛指揮使?這下麻煩了!」
路瑛皺眉道。
「大人何出此言?」
一旁的胡鐸有些不解道。
「胡大人可能不了解,本官在京中有些好友,這一年多有書信往來,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周楚可不是一般人。」
路瑛當即將周楚在京城做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至於江南的事,路瑛的那些好友並不了解內情,也只知道是周楚率軍平叛的,其他的都不知道。
即便如此,營帳內的官員聽到這些話,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瞬間意識到了周楚是一條過江龍,恐怕來者不善。
「怕什麼?這裡是大同,不是京城,大同都是我們的人,是龍也得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路瑛下首位坐著的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冷笑道。
「諸位,隨我去會一會這位周大人吧。」
路瑛起身道。
路瑛言語之間並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顯然他的觀點和這個商人是一樣的,這裡是大同,不是京城,更何況這裡是軍營,周楚等人是死是活,還不是他說了算?
當然,如非必要,路瑛是不敢輕易對周楚下手的,畢竟周楚的身份非同一般,錦衣衛指揮使如果死在了地方上,朝廷是一定會徹查的。
「下官路瑛見過指揮使大人。」
路瑛率領眾人來到周楚面前,滿臉笑容道。
來的都是官員,那個商人並未在其中,讓商人進軍營,此乃大忌,單單憑這一條,周楚就可以治路瑛的罪,路瑛自然不會傻到讓那幾位商人跟來。
「下官胡鐸見過指揮使大人。」
大同知府胡鐸滿臉笑容道。
「諸位不必多禮。」
周楚翻身下馬道。
「不知周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罪過。」
路瑛滿臉愧疚道。
「路大人不必如此,是本官來的突然,並沒有通知任何人。」
周楚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些官員,大概有十幾位,想來是在這軍營之中商議什麼事。
「其他官員還要多久能到?」
周楚瞥了一眼於海道。
「回大人的話,屬下已經讓人去通知了,估摸著得一會,有些離的比較遠。」
於海恭敬道。
「那就先不等他們,路大人,將全軍將士都叫過來吧。」
周楚看向路瑛道。
「周大人,下官冒昧問一句,您這是要做什麼?」
路瑛有些遲疑道。
「不做什麼,只是奉陛下旨意,有要事要當著所有將士的面宣布,怎麼,路大人,陛下安排的還要向你交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