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鬆手上能調動的人有很多,但實在是想看一看這葉碧青到底能不能為自己所用,如果她只有了這麼一丁點的權力,就飄得忘乎所以,那自己還是趁早把她踢到一邊,她愛死哪去死哪去。
而葉碧青也很快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她也同樣心明鏡似的知道朱松這是沒有徹底相信自己,不過這是應該的嘛,畢竟自己之前和沈正從是夫妻,而他又料理了沈正從,對於自己這個罪人的妻子,能做到如此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甚至於這樣做,不僅朱松放心了,就連葉碧青也放心了,若朱松對自己非常的相信,連試探都沒有的話,那葉碧青就要考慮是不是自己掉入了殿下的彀中。
反應過來的葉碧青起身又重新跪了下去,這次是只跪一條膝蓋,他學著男人一樣拱手向朱松抱拳道。
「卑職謹遵殿下王命!」
你別說,這葉碧青進入角色還真是快。
「很好,今晚我們就啟程,葉僉事,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了,之前負責保護你的兩名護衛,從今以後歸你,管了之後本王再給你送過去十八名好手。」
「你與本王一同啟程,到了揚州之後,本王少不了和揚州官員應酬,到時你就趁此機會偷偷進入揚州城去,見一見沈正從的那個親戚。」
「錦衣衛總旗以上都有腰牌,不過以往都是在錦衣衛指揮使司任命官員,現在本王身上也沒有指揮僉事的腰牌給你。」
朱松從懷裡把自己的錦衣衛指揮室的腰牌拿了出來。
「這是本王的指揮使腰牌,你既然是錦衣衛的官員,並非是韓王府的屬官,那你就拿著指揮使的腰牌暫時用著,如果是沈正從的那個親戚不信的話,你就拿出腰牌給他看。」
葉碧青聲音高亢:「卑職領命!」
葉碧青起身,雙手接過腰牌,對著錦兒玉兒使了個眼色,面對著朱松後退三步,而後轉身,這才離去。
你別說有樣學樣,這葉碧青進入角色這一舉一動倒是都充滿了官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新手。
目送著葉碧青離去,老曹憂心忡忡的說道。
「殿下真的要讓她在錦衣衛里任官嗎?」
朱松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呢?她聰明而且是本王見過少有的幾個聰明到這種程度的人,她就是生不逢時,也是生錯了身子,她若是出生在三國時期,只怕當時的謀士又要多一個。」
「這麼聰明的人,這麼聰明的腦子,若不為本王所用豈不可惜?正巧本王執掌錦衣衛,這朝廷上下所有官職都沒有給女人做的官兒,但唯獨錦衣衛是個例外。」
「同樣的因為她是個女人,若是她不是一心一意效忠本王的話,本王也可以隨時把她丟開!與其讓別人遇到她用她來對付本王,倒不如本王先把她拿在手裡,是把好刀還是一把軟刀,就看她接下來的表現了。」
老曹聽了之後,雖然不理解,但大為震撼,也是,這天底下好像所有不合理的事情放到錦衣衛這那就變得無比合理了。
且說那葉碧青離開了欽差行轅之後,興高采烈的返回沈府收拾自己的家當。
葉錦兒還是不可置信的說道。
「姐姐,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位殿下,他居然讓你一個女人做官!」
葉碧青一邊收拾著行囊,一邊眉目含笑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我原本想的最好的結果就是留在他身邊做一名侍妾,無名無份常伴他左右,又能護住你們兩個那就好了,卻沒想到他居然讓我做官。」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事,說明他心中對我還是沒有好感」
葉碧青說著,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落寞,玉兒一直跟在葉碧青的身邊貼身侍候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姐姐流露出這種眼神。
「姐姐,莫非您真的動了情?」
葉碧青聞言,輕嘆一聲。
「說來我比他大了五六歲不止,要是我沒比他大這麼多,要是當年我在青樓之時就能夠遇見他這位親王來杭州巡視該有多好。」
「他生的面如冠玉,十分俊朗又執掌大權,這樣的男子實在是叫女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