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話音剛落,只見東廠的番子們齊刷刷地亮出了兵刃,錦衣衛這邊也不甘示弱,眼看著兩方就要打起來的時候,忽然就在這時門外的人高聲唱道。
「韓王殿下到!」
一聽韓王殿下到了,錦衣衛這邊立馬放心的大半,眾人紛紛回過頭去,只見韓王爺跳下馬車,氣勢不凡的走進了這個小院。
「參見王爺!」
錦衣衛們齊刷刷的下跪向朱松行禮,唯獨和他身後的東廠番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不該跪。
朱松看著為首的那個牛福,冷笑道:「東廠果然不一般,見到朝廷親王居然不跪?」
牛福聽了這話,心裏面雖然不想跪,因為韓王本來就是他們的監察對象,可卻又沒辦法,規矩之外還有規矩,如果兩種規矩相撞,那就看哪個規矩更大了,現在看來還是親王的身份大。
「卑職東廠二檔頭牛福,見過殿下!」
這二檔頭都跪了,他身後的那些販子們自然也跟著跪了下來。
「你是二檔頭牛福是吧?」
牛福站起身來才回答道:「回韓王殿下的話,卑職正是東廠二檔頭牛福,難道殿下之前曾在宮裡見過卑職?哎喲,那卑職和殿下還真是有緣!」
「本王沒見過你!更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朱鬆緩緩說道:「本王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當了東廠的官兒,見到朝廷親王,居然第一時間不下跪?」
牛福眯了眯眼睛:「殿下堂堂人物難道還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較真嗎?卑職雖然身份低微,但卑職有責任和權利監管錦衣衛。」
「就從這一點身份看來,殿下若不是親王,卑職就算是見到錦衣衛指揮使,也是不必下跪的!」
「剛才卑職並不是沒有跪,卑職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還請殿下恕罪啊!」
「哈哈哈哈,牛公公說的有道理呀!」朱松走到牛公公的面前,身後的錦衣衛們也跟著向前踏出了好幾步。
朱松走得近了,牛福更能感受到朱松身上的那股出生以來就帶有的皇族子弟位高權重的壓迫感!
說來朱松的壓迫感的確很強,畢竟聲名在外,而且又上過戰場,親手殺過人,但朱松的壓迫感對於太監是效果最好的,因為這些太監們自小就服侍在皇上和皇族子弟的身邊。
除了皇上以外,一些相對熟悉一點的主子他們倒是也沒那麼恐懼可怕,就怕在這常年不露面的皇族子弟,又優秀到皇宮內總是有人談論的這種是他們最害怕的。
而朱松正好符合了這個標準,朱松去開元之前岌岌無名,到了開原沒幾年之後一舉成名,然後又跟隨燕王靖難,打下了數場極其漂亮的閃擊戰役。
領著數萬人的軍隊變戲法一般就出現在了應天城門下,這民間傳說早就已經把韓王吹得神乎其神,說他是什麼,三清真人的其中一位轉世,要不然拿回這通天的法術。
牛福看得出來這位殿下並不會武功,可這氣勢實在是太重了,此刻朱松的氣勢就好比長江水倒灌、泰山崩裂一般磅礴、恐怖。
「牛公公說的對呀,說來本王也有個問題想問一問牛公公,錦衣衛查案的權利這是太祖高皇帝賦予的,你們東廠不讓我們錦衣衛抓人查案,難道你們東廠和這些靖難遺孤背地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
牛福強裝鎮定。
「殿下這話說的就過分了,京師也是我們東廠監管的重地,按理來說,刺殺太子這種大事發生,我們東廠總也不能坐視不管,這人是我們先抓到的,怎麼著也得先跟我們去東廠看一看才是?」
「誰說的?」朱松盯著牛福的眼睛質問道。
「什麼?」牛福一時有點懵。
「本王問你誰說的?」
牛福被朱松逼得有些慌,由於朱松強大的威壓,以至於牛福離得近了現在才注意到,站在朱松身後的兩個人一個黑塔一般的大漢,拎著一條混鐵棍,氣息穩定,步伐穩健,一看便知是個高手。
另一個眼神如鷹一般銳利,手上還捏著一把弓,背上還背著一把大弓,腰間挎著箭囊,一看就是射箭的高手。
牛福知道,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