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雖然是建文提拔上來的,但是也是個聰明人,錦衣衛乾的就是酷吏的活,他自然而然也要用酷吏的思想去思考問題。
韓王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意思就很明顯了,黃子澄齊泰務必要抓回來,這小人奸臣就是他們倆,殺害皇上的人就是他們倆!
錢通趕緊說道:「殿下,臣明白了臣這就著人去捉拿齊泰黃子澄二人,請殿下放心,在下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一定要把刺殺皇上的兇手找出來!」
朱松滿意的點點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將這二位大人的九族控制起來,他們犯的是刺殺皇帝的大罪,一定要把他們倆的九族控制好。」
錢通不停的點頭:「請殿下放心!請殿下放心!在下一定會把這兩個罪臣的家屬親眷們全部控制起來,絕不讓他們逃竄出去!」
朱松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離開了錦衣衛指揮使司,徑直返回了自己在京師的王府。
路過魏國公府的時候,朱松看到魏國公府到處都是白色的孝布,回想自己記憶中靖難之役這段歷史,徐增壽是死在建文的手下,這白布大概是給徐增壽準備的。
朱松本想下意識的進去看看了,表一下心意,可是這腿剛從馬鐙上抽下來,朱松就定在原地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徐增壽會死都是因為自己和四哥造了反,這個時候自己就算去看,恐怕也起不到什么正面的作用,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朱松想到這兒,嘆了口氣,靖難雖然成功了,可接下來的路未必就好走,燕王不用想,只要再走一個步驟,那就是三請三辭,他就可以坐上皇位。
而自己呢?自己接下來何去何從,遼東是不用想,肯定回不去了,看來自己就要一輩子待在這應天城了。
朱松騎著馬往家走,想到以後自己可能出不了應天城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後悔打仗打得這麼緊,但說是打的緊,這場戰爭也打了足足四年,朱松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而如今朱松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翩翩少年,一晃這麼多年過去,朱松已經二十二歲了。
說來朱松的兒子都已經四歲了,人家現在不光能走能跳,能說話,而且爹爹、娘娘、姨娘叫的可親了。
朱松心情很複雜的,回到了王府,自打自己上一次離開之後,這王府就一直空了下來,留了幾個下人每天打掃倒還算乾淨,只是有些冷清。
今晚整個應天城禁嚴,有燕軍的士兵接管整座應天城,百姓們不得上街肆意走動。如今城被破了的消息,想必已經隨著快馬北上八百里加急送到北平,等到媳婦兒孩子接了消息,自然而然也就該到了。
四年一晃而過,大兒子都已經四歲了,趙妃的肚子依舊沒個動靜,朱松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他作為一個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的人,認為孩子多少並沒有什麼所謂,少生優生才能幸福一生,可誰讓自己現在有了兩個老婆,小老婆沒孩子肯定心裡不舒服。
聽說四嫂在北平給找了一些名醫給趙妃看了看,可無論怎麼看都是查不出任何的毛病,總不能是朱松的毛病吧,人家兒子都那麼大了。
之前王妃給自己的信里也說趙妃現在有些鬱鬱寡歡,整日悶悶不樂。
如今也只能等趙妃到了之後,讓太醫院裡面的太醫來給看看了,說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趙妃這一輩子真的沒有自己的孩子的話,朱松也就對她多關心一些就是了,這是朱松唯一能做到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奉天殿前,經過一天晚上的鬥爭之後,朝廷內有一大半的官員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跪在地上請求燕王登基。
按照規矩得三請三辭,這才是第一請,官員們請了燕王自然是要反駁。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官員們又再請了一次,燕王還是不同意並叫官員們在建文皇帝的子嗣之中挑選一位登基。
這個時候那些不同意朱棣登基的官員,以方孝孺為首的還都在牢裡面關著呢,怎麼可能有人會跳出來支持燕王的這個想法,於是這個第二請又沒動靜了。
到了第三請的時候,官員們找到了朱松,讓朱松帶領著官員們一起上書奏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