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接過錦衣衛乘上來的密函,打開掃了幾眼,表情一變,人也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怎麼杭州一年失蹤的孩童居然有如此之多?光杭州一地失蹤的孩童,就有幾百人?」
老曹點了點頭。
「可不是嘛殿下,所以大家都覺得這事蹊蹺,而且之前不是派人去查那九座堤壩的事情了嗎?因為前幾年那九座堤壩,齊齊被沖塌,多出了不少的災民和孩童。」
「有好多災民的孩子都消失不見了,這些孩子數量更多近千人,後來雖然找回來了一大半的人,大約有個五六百左右,可剩下的那幾百個孩童依舊是消失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朱松覺得這浙江官場恐怕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將這封密函合上放到了一旁,本來轉變好的心情,又覺得有些不大舒坦。
這人販子自古那都是諸多犯人之中最不容百姓所忍受的,但凡是找到人販子,那必然是會暴打一頓,就連好多個土匪都看不起拍花子人販子,知道人販子的真實身份之後,八成就是要當場砍死,砍得稀碎?
「這浙江的水還真是深啊,本王總感覺自己來到這浙江最要緊的事不是銀子而是其他,就比如這消失的幾百名孩童,還有只用了幾年就被沖跨的九座堤壩,以及那個被快速斬首的工部官員。」
「不管是經刑部、錦衣衛還是大理寺來查都不應該這麼快就把那個官員繩之以法,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這官員大概知道些不能人知道的東西,所以他就被殺了,他死了之後,朝廷里又找了個其他的隊名安在他的身上,湊夠了足夠誅滅九族的罪之後,就把那個官員的一家九族全都斬盡殺絕了。」
「沒準這咱們他要查的重點就在這個,傳本王王命下去,加大對那九座堤壩的調查,還有那幾百名失蹤的兒童都要查,要是人手不夠就從京里往出調!」
「本王已經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了,既然他們是以為本王和朝廷隨隨便便過來裝模作樣拿他們沒辦法的話,那本王也就不惜打開殺戒了。」
「希望這浙江上下的官員,不要讓本王查出來這九座堤壩和他們有關係。」
朱松說完抬頭看向老曹,發現老曹還在原地站著。
「你怎麼還不去?你要是不想吃的話,本王不勉強你。」
老曹一愣,這才想起來,連話都沒說,急忙跑去派人去買菜了。
杭州消停了幾天,朱松這幾日一直監督著手下的錦衣衛們去查案,可是日一直也沒個頭緒。
給朱松的感覺就好像整個杭州除了自己以外全都是敵人,那種明明想查東西明明就已經近在眼前,可是卻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就好像見到的所有人都在為這件事情打掩護一樣。
「全員惡人啊!」
朱松感嘆了一句。
那老曹站在旁邊聽了這話一愣,隨後細細不由得給朱松豎著一個大拇指。
「殿下說的好!說的好啊!這也就是殿下能說出這麼一針見血的話,下官真是佩服!佩服啊!」
朱松看著老曹,總覺得老曹之前總替自己寫拍馬屁的奏摺,現在搞得他動不動就拍自己的馬屁,這簡直就成他的被動技能了。
「老曹,你從本王剛才的話里聽出什麼了?」
老曹又比劃出四根手指頭。
「殿下好啊!殿下剛才這四個字那是把浙江的局勢一語點明,全員惡人!我們面對的是全體浙江官員,鐵板一塊,這又年代久遠,就算是要查證這建文朝的官員們那是死的死跑的跑,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沒參與進來的,這可真是無從下手啊,這難道還不是殿下所說的全員惡人嗎?下官佩服,實在是佩服!」
朱松也抱拳回道。
「承讓承讓,曹先生的拍馬屁功底也見漲啊!」
老曹陪著笑:「殿下,這不是下官是韓王府的長史,這有關王府和殿下的所有事情。在下那都是在盡力追趕殿下的步伐,爭取做到和殿下並駕齊驅,沒有沒了下官的本分!」
「對了,殿下呀,那位錦兒姑娘什麼時候來啊?」
朱松聽到這瞪大眼睛盯著老曹。
「老曹你不是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全員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