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開始聽的時候沒當回事,可是聽著朱松說的煞有其事,他也緊張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會是在逗你四哥吧?一個小小的文官又沒上過戰場,能有多大的本事和能耐?你這話跟我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出去和別的將領說。」
朱松搖了搖頭:「四哥,你看我是那種喜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人嗎?我只是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小心為上,你如果不信的話,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看看接下來你對濟南的攻城之戰能持續幾天。」
朱棣本來想直接回答三天足矣,可是仔細一想,這朱松的確不是那種喜歡滅自己威風的人,他是不如自己善攻,可是他也不像耿炳文那般保守,他十分善謀,是個難得的聰明人,又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知道什麼時候該打,什麼時候該守的將領。
所以一念即此,朱棣覺得還是穩妥比較好,於是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天!我只需要五天就能攻下濟南城!到時候咱們哥倆在濟南城內把酒言歡!不過老二十啊,這說是打賭總得有點賭注吧,要不然多沒意思啊?」
朱松聽了之後微微一笑。
「那四哥說說,咱們哥倆賭點什麼,你既然問起了,想必我這肯定有你想要的寶貝吧?」
朱棣哈哈一笑。
「我聽說你在開原培育馬,用蒙古馬和遼東馬進行培育,培育出來的馬匹不僅高大,而且耐力要比純種的遼東馬好上不少!」
「咱們兩個就賭這個,要是我五天之內攻下濟南城,你就把今年新生出來的遼東馬,撥給我一百匹!」
遼東根本就弄不出一百匹戰馬,但是朱松知道這個賭注自己必贏,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一言為定,只要五天之內你攻下濟南城,真像你說的,咱們哥倆在濟南城裡把酒言歡,我立馬就從開原弄一百匹遼東戰馬給你,咱們哥倆說到做到!」
「不過要是五天之內你沒有攻下濟南城,那怎麼算?」
朱棣當場說道:「那我就把我手下的三千北平戰騎給你,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你的!這三千北平戰騎就編入到你的王府護衛之中!」
北平戰騎經過朱棣的調教,的確算得上是大明第一梯隊的戰力,可是朱松卻心思不在這上,不是說他不愛好馬愛好兵,只是因為以後四哥當了皇上,他就算是說的板上釘釘,把這三千編入到自己的護衛之中,可到時候大明打仗,他上來就問自己借兵,就借著三千騎兵,自己借還是不借?
借吧,這三千騎兵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可是不借到時候人家一指聖旨下來自己想不借都不行。
所以朱松不能要騎兵,不能要戰馬,朱松要的是金銀財寶。
「我不要你的三千騎兵,這三千騎兵就是你調教出來的,你該怎麼用怎麼用,跟我沒關係,我要的是你王府內的金銀財寶。」
「我可是聽說你的王府庫房之內有一尊一人來高的玉觀音,到時候你若是輸了,那你就立馬寫封信給四嫂,讓四嫂命人把這玉觀音抬到偏殿去,我就要這個!」
朱棣聽了之後哈哈一笑。
「我說老二十,你俗不俗啊,給你兵你不要,你非要我庫房裡的玉觀音,你怎麼這麼愛錢啊?」
朱松也哈哈一笑。
「我要是不愛錢,怎麼能把開原經營的那麼好,我要是不愛錢,怎麼琢磨讓錢生錢啊?你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捨不得你那尊玉觀音,你要是捨不得咱們可以換嘛,我這個人從來不強求人的!」
朱棣一拍大腿。
「就聽你的,要是我輸了那尊玉觀音就給你了,咱們哥倆就這麼說定了,你若是不放心,咱們可以簽字畫押!」
於是在朱松的半推半就之下,兩個人簽字畫押,把各自的賭注都寫到了上邊,一式兩份,可以說儀式感滿滿。
五天之後,朱棣氣的面目猙獰看著眼前這座濟南城。
五天過去了,這濟南城是久攻不下,朱棣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是小看盛庸、還有鐵鉉了,這倆人守城真可謂是守出了風範,真是比長興侯還耿炳文。
雖說北平將士們不擅長攻城,擅長野戰,可是濟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