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看著二人繼續說道。
「本王不是那等魯莽之輩,今日攻打廣寧也是思前想後才作出決定的,本王本來是要學王翦,蕭何卻沒想差點弄巧成拙,皇宮內出了如此大事。」
「根據我四哥的話,如果我四哥的消息準確了,只怕朝廷削藩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也許岳丈大人作為開原的都指揮使,可能會首當其衝的被朝廷安排,到那個時候岳丈大人千萬沉住氣,不要著急。」
馮誠點了點頭:「若真有那一日朝廷多半會將末將調離到其他地方,但末將若是身處他地,也一定會為王爺設身處地的著想。」
朱松搖了搖頭:「岳丈,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的意思是說他們真的來削藩一定會從兵權上下手,到時候只要聖旨真的拿來了,岳丈什麼也不要想,直接交出兵權,然後告病。」
「告病?」
馮誠有些不解的問道:「殿下,如果真有這一日的話,末將絕對不會出逃跑的,無論如何末將也一定會擋在殿下和王妃前面,這不僅是末將身為將領的職責,也是因為末將是王妃的父親。」
朱松笑著搖了搖頭:「你沒理解本王的意思,本王的意思是說,到時候就是本王和建文皇帝的初次交鋒,無論怎麼說怎麼算,岳丈都要儘可能的避其鋒芒,因為岳丈出了事情,到時候本王身邊就無人可用了。」
「而且岳丈請放心,有本王在,不會叫王妃受到一點傷害的,朝廷若是真不能容本王的話,本王也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到時候只管與他們周旋就是,而且本王還有一件壓箱底的寶貝。」
朱松說這輕輕敲了敲身後的牆壁,一道暗格出現。
朱松拉開這道暗格,拿出來裡面父皇給自己下的那到三年之期的聖旨。
「這道聖旨就是我們最後的倚仗,建文他就算再怎麼狂妄,可是這白紙黑字的聖旨寫得清清楚楚,他也不敢公然違抗父皇的遺命。」
老曹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殿下說的有道理,不管是皇上他再怎麼有恃無恐,可凡事都要講一個度,若做得太過分的話別說是藩王們了,就是大臣們恐怕也忍受不了了。」
朱松拿著這道聖旨:「這是我們保命的東西,但也只能保證我們最長三年的命。」
朱松說到這兒,忽然想起建文登基之後立馬裁撤了錦衣衛。
「對了,老曹,這段時間王府內的錦衣衛茬子都已經撤退了嗎?」
老曹搖了搖頭:「並沒有,王府內的探子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殿下為什麼要說錦衣衛的探子撤退了。」
朱松一愣,忽然想起來,自己知道建文登基之後裁撤了錦衣衛這事是因為自己本身就知道這段歷史。
可是自己該怎麼和老曹他們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呢?當然不能說了。
「是本王猜的,陛下之前不是一直說著,他待人寬厚,這錦衣衛行的是酷吏之道,在文武大臣的眼裡錦衣衛是不受歡迎的,從當今陛下的國號也能看得出來,當今陛下是要以文治為主。」
朱松的解釋還算合乎邏輯,二人聽了之後便瞭然不再去想。
韓王府開始商議若是削藩了該如何?燕王府此刻也不消停,燕王獨身一人回來,燕王妃一番追問之下這才知道三個兒子已經代替了他們父親上了京。
「高熾他們這一去京師還回得來嗎?你怎麼就不知道攔著點?」
朱棣嘆了口氣:「王妃,本王何曾不知建文的意思?實在是這次來接孩子們的不是別人是輝祖,本王總不好對輝祖動手吧?」
燕王妃也知道這個時候埋怨燕王殿下沒有用,可是燕王妃到底還是母親,孩子們此刻就在京師這種龍潭虎穴之地,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能夠放心?
姚廣孝此時也早已經回來了,就坐在燕王殿下和燕王妃的對面。
聽得這句話,姚廣孝開口安慰道:「王妃不必擔心三位王子的安危,三位王子在京師定然安全,京師此刻對於殿下是龍潭虎穴之地,但對於三位王子來說,卻是目前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陛下下旨,讓三位王子代替殿下進京服喪,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陛下覺得把三位王子留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