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間諜俘虜將李景隆的信藏在了自己的底褲下面這才躲過了北軍的檢查,沒有查出他帶著南軍主帥的信。
等到夜色到月降臨,那名俘虜緩緩的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士兵們都在呼呼大睡,偶爾有幾班巡邏的哨兵路過,但也並不是密不透風。
他仔細的觀察著巡邏兵們每次走過來的時機和交換的時間,算準了空隙之後,抓住這個機會悄悄的溜進了朱松的營帳之中。
而此刻朱松就在自己的營帳之內喝著悶酒,一臉的陰鬱和不爽,那俘虜看到朱松如此模樣,心中更加確信。
「殿下殿下,小的進來了!」
朱松一抬頭瞧見是一個小兵,便佯怒道。
「你是幹什麼的?誰讓你進本王的營帳的,是燕王派你來的?媽的老子是大軍偏將,怎麼連喝個酒他也要管嗎?給我滾出去!」
那小兵急忙走進營帳之內,確定營帳內只有朱松一人之後,這才小聲的對朱松說道。
「殿下,小的這兒有一封信要交給殿下,請殿下務必仔細查看!」
那小兵說著解開褲子,便從裡面掏出了一張信紙,朱松皺著眉頭看著那信紙,厭惡的說道。
「你從褲兜子裡面掏出了個什麼東西?是你如廁的時候開腚的廁紙嗎?你是在羞辱本王,信不信本王摘了你的腦袋?」
那小兵聽了之後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給朱松跪下來了。
「殿下大概不記得小的小的本身就是開原軍,此次跟著殿下來到北平,發生的所有事在下都知道,在下知道殿下受了極大的委屈,所以所以在下這才為殿下尋了一個出路!」
「殿下,朝廷的北征大帥曹國公李景隆知道殿下在燕王這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那燕王之前說的好好的,與殿下共享天下,現在還沒打下天下來呢,這燕王就如此做,別說小的了,就算是曹國公也看不下去!」
「所以曹國公特意派小的來給殿下送這封信,只要殿下能夠配合曹國公,抓住燕王,那曹國公一定會在陛下那兒為那殿下美言幾句,想來殿下戴罪立功,朝廷是絕對不會對殿下不公的!」
朱松心裡想著終於上鉤了,可表面上卻故意裝出一副吃驚又狐疑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說,曹國公找到你,讓你來給本王帶話,說他可以幫助本王在地下的美言幾句,可以讓陛下原諒我,只要我能抓住燕王?」
那俘虜點了點頭。
「是的殿下,我們可都是忠心耿耿為您的,您在燕王這收了這麼多不公的待遇小的看著也很生氣呀,想當初咱們留在開原,不摻和這檔子事,現在那過的也是豐衣足食的生活!」
朱松裝模作樣的擦了臉上一把汗,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
「可是本王既然已經答應了,要與燕王一起奉天靖難,如今本王在出爾反爾,豈非是失信於人啊?」
「殿下,這哪裡是您失信於人,分明是燕王失信於人在先!殿下,您好好想想咱們就算是投奔了燕王,燕王真的得了天下,結果又能如何,現在燕王就對殿下如此,他得了天下,到時候豈不是要更疑心於殿下?」
「殿下,你好好想想,燕王成功他就是皇上,到時候他要是想害殿下,那他還不是一百個理由,總之殿下,您就算是為了您自己好好想想,也不能就這麼委屈這一路錯下去啊,現在就有一個回頭的機會擺在殿下面前,殿下何不回頭啊?」
朱松看著這封信良久,將這封信擺在桌子上,隨後在營帳之內緩緩踱步。
「你說的有道理,現在他就對我這般,若他真的得了天下,當了皇上眼裡就更沒有我這個幫他造反的弟弟了,甚至他還會因為這件事情忌憚於我!」
「對,我不能這麼在一錯錯下去了,可是我現在我現在該怎麼聯繫曹國公呢,你今天被換俘虜換了回來,本王要怎麼給他寫信商議什麼時候舉兵擒拿燕王?」
那俘虜也是一愣,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明白絕對不能退縮,因為一旦退縮的話,那自己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可就全白忙活了。
若是這件事情就此打住的話,且不說殿下如何,就自己憧憬了好幾天的伯爺,還有榮華富貴可就全都化作泡影了,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