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皇上好像變了

    坤寧宮,張皇后才吃了點飯菜,便自覺的離開了。

    父子兩人要談論政事,張皇后是懂得分寸的,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弘治皇帝和朱厚照。

    朱厚照道:「父皇,咱們以前治理土司的道路,走錯了。」

    你這非但是教育你老子,你把朱家的祖先所有努力都推翻了?

    伱小子,口氣挺大啊!

    朱厚照繼續道:「父皇你想想,假如你是大土司,我是你下面的土民,母后是大明的皇帝。」

    弘治皇帝:「?」

    算了,懶得和他計較,雖然這比喻讓弘治皇帝很不舒服,暫時還是忍了。

    「母后每每賞賜給我們這些土民的錢財,都要先從你手裡過一遍,那你如果不將這些賞賜給我們,我們又怎知道大明在善待我們?」

    「你這個大土司有分配財富的權力,最後大明賞賜的恩惠,所有都進了你的腰包,我們收到啥恩惠了啊?」

    「土民和大明的紐帶全部靠大土司一句話,大土司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斷壓榨土民的反抗,只要土民反抗大明,大明就要賞賜恩惠。」

    「你仔細想想,大明走的這條道路,真的利於治理西南麼?」

    「西南之所以這些年一直在爆發戰爭,歸根結底其實就是咱們從未正視過西南問題,可一件件小問題不斷地積壓,到最後始終會爆發的啊?」

    「現在要不把西南問題給治理好了,積壓下去,總有一天會對大明造成威脅,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朱厚照繼續扒拉著飯菜,然後喝了一口茶順順油乎乎的嘴巴。

    弘治皇帝仔細品味朱厚照的話準確的說是陳策的理論分析。

    越是深入去想,越是不寒而慄,要是真放任西南不管,西南遲早會堆積出來更嚴重複雜的矛盾問題。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朱厚照道:「那該如何解決?」

    朱厚照道:「不要再讓土司去管土民了,大明派流官過去,直接治理西南土民。」


    弘治皇帝微微搖頭,對朱厚照道:「想法是好的,但執行起來卻很難。」

    西南雖然名義上是大明的領土,但一百年來,治理的模式都是土司治土民,明廷不干擾土司的治理。

    現在派流官過去,怎麼開展工作?土司們會配合大明官吏?他們會放權給大明的官吏?

    土民們本就對漢人敵對,他們眼中只認識自己部落的大頭領大土司,哪裡服從你大明官吏的管轄?

    土民不支持,土司還要陽奉陰違,就算派流官過去治理,也治理不出來任何成效,反而會讓流官在西南陷入危險之地。

    就算弘治皇帝有這個打算,派誰去?誰會願意去西南做流官?

    派一批不情願的官吏過去,只會更加激化土民和大明之間的矛盾,真正的幹吏也不願去西南,就算去了也不會實心實意的做出政績。

    這就是個無解的難題,縱然弘治皇帝贊同朱厚照這想法,但心有餘力不足啊!

    朱厚照有些頭暈,脫口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弘治皇帝似笑非笑的道:「你提出來的解決辦法,你不知道怎麼執行嗎?」

    朱厚照:「啊?不是,哦,容兒臣想想哈。」

    小老弟沒說具體的解決方案啊,只是建議改土歸流,派流官去治理土民,也沒說具體方案啊。

    「要麼,先等舅舅他們回來,再問問西南的情況?」朱厚照說道。

    弘治皇帝:「好!」

    他不著急,等著朱厚照繼續去請教陳策,他倒想看看陳策究竟還有什麼高招,從治理西南到開中到鹽引到宗藩俸祿,這幾件事哪一件不難辦,哪一個不是難啃的骨頭,卻都被陳策給啃下來了。

    弘治皇帝倒是期待陳策怎麼徹底解決西南之局面,他不著急,給足陳策時間去教導太子。

    等朱厚照離開後,弘治皇帝背著手去乾清宮。

    懷恩對弘治皇帝說,東宮的左春坊楊廷和和右春坊靳貴等候已有一段時間,等著覲見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微微頷首,召兩人入殿。

    「微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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