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紫禁城,暖閣。
懷恩正在伺候弘治皇帝,小心翼翼的道:「皇爺,最近陳策在外面又出名了。」
弘治皇帝好奇的道:「哦?怎麼了?」
懷恩笑呵呵的道:「這先前啊,有人傳出來說吳中才子祝枝山拜陳策為師,打算衝擊今年會試。」
「能讓祝枝山拜師的人,才華自然不菲。」
「可是後面不知怎麼了,又開始傳陳策只是一介商人,風評一時間逆轉」
弘治皇帝眯著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懷恩。
很明顯懷恩這是在替陳策打抱不平,他覺得有人在對付陳策,所以才會將這些事告知弘治皇帝。
「算了。」
弘治皇帝擺擺手,道:「他陳策真要在乎這些虛名,憑著他的才華,早就名滿京師了。」
「嗯,不過祝枝山連續三屆依舊沒高中,這臨時抱佛腳拜陳策為師,還真能高中不成?」
弘治皇帝和陳策一樣,他不擔心唐寅,憑著唐寅的才華,高中進士是板上釘釘的,只是他會不會取得今年狀元還是個疑問罷了。
但是祝枝山不同,他已經考了三次會試了,倒也不是說非要他高中,只是若今年他還是以舉人的身份去西南為官,恐怕會震不住西南的那些官場進士。
隨著西南發展越來越好,前去西南的官吏也越來越多,此前沒有進士過去都還好,現在這麼多進士湧入西南,若祝枝山還沒中進士,再去西南,難免後續會舉步維艱,受人非議。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唐寅和祝枝山結伴而行,早早來到順天貢院。
這一次,陳策來了,他早早的就在貢院外等著,唐寅和祝枝山都知道陳策身子不好,所以都是悄悄的來,誰也不願意讓陳策為他們操勞。
遠遠地看到陳策,兩人忙不迭小跑到陳策面前,道:「老師,你怎麼來了?」
陳策微笑道:「睡不著,來看看。」
「好好考,尤其允明你。」
「不過也別太有壓力,中與不中拿出最大的努力就好了。」
其實陳策不說,祝枝山也知道這次會試對他多麼重要。
前去西南的進士越來越多,對自己頗有微詞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祝枝山一個舉人,坐在宣慰司使這個位置上,對西南文官們來說就是罪。
說話間,文徵明和徐禎卿也從不遠處拎著考籃走來。
「伯虎,允明。」
文徵明和徐禎卿對唐寅和祝枝山笑著打招呼,又對陳策拱手道:「陳公子。」
陳策微微頷首,也不耽誤他們進入考場。
目送四人進考場後,陳策剛打算離開,就見張家兄弟端著豆漿手拿油條走來。
「陳純簡,吃早飯了嗎?」
陳策搖頭道:「沒。」
張鶴齡呵呵道:「送你的學生來考試?」
陳策嗯了一聲,道:「你們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這兩兄弟無利不起早,陳策一時間也不清楚他們來這兒做什麼的了。
張鶴齡吸了一口豆漿,齜牙咧嘴的吹了一口熱氣,這才對陳策淡淡的道:「和你一樣,送學生來考試。」
「文徵明和徐禎卿知道嗎?他們就是我們的學生。」
陳策:「???」
略微思考一番,陳策便明白了,這兩個傢伙恐怕都認為今年很有希望,所以提前找好靠山,打算考中進士後,讓張家兩位國舅給他們安排個好的前途。
不知何時,朱厚照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笑道:「我就說小老弟你今天鐵定要來這送唐寅和祝枝山。」
張鶴齡眯著眼,笑容滿面的看著朱厚照,越看,越覺得這個大外甥像一個閃閃發光的送財童子。
「太子呀,錢準備好了嗎?」
朱厚照哼了一聲,道:「這不還沒出結果呢?誰能考中還說不定呢。」
張鶴齡哈哈大笑道:「不會吧,不會吧?大外甥,你還真以為陳策用十幾天調教的學生能高中吧?」
「我們兄弟這兩個學生,可是廢寢忘食頭懸樑
437、別反悔哦